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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 這塊鐵疙瘩竟然栽在了一個前朝小太子身上。
昌平帝也是這眾多不解中的一員,在得知衛昭冒雪回京並陪著他的太子逛了一夜的花燈後, 皇帝陛下忍不住酸溜溜的問:「衛昭真是為了遵守和太子的約定才提前趕回來?」
難怪他的太子整個晚宴都心不在焉, 不住的往殿門口張望,在給他這個父皇敬酒時, 甚至還灑了小半杯。原來都是因為衛昭那個師父!
「是啊。」
王福來並不知道陛下心裡在滾酸水,就有一說一的道:「外面都是這麼傳的,說是定北侯出征時, 答應了殿下要陪他一起過上元節呢。」
「定北侯可真是個守諾的人,為了準時趕回來,整整累死了三匹馬……」
王福來終於察覺到皇帝陛下的臉有點黑,一瞬間福至心靈,識趣的從長舌婦變回了鋸嘴鸚鵡。
昌平帝那股子酸水簡直要冒到嗓子眼裡,心道,同是長輩,那孩子怎麼就不跟自己親呢,於是不甘示弱的把王福來找到跟前,吩咐:「待會兒你把朕新購置的那座私宅的地契送到太子府去,就說、就說這是朕送給太子的上元節禮物。」
他要再不努把力,他這個爹在某個孩子那裡可就真成擺設了。
王福來也很心疼陛下,並且能看出陛下是下了血本在與定北侯打擂臺,於是當日夜裡,就頂著未息的風雪巴巴趕到了太子府。
高吉利熱情的接待了內廷總管大人,王福來左右一瞄,不見小殿下蹤影,道:「這次的賞賜比較貴重,需要殿下親自來接。」
「另外,陛下還有很重要的話,讓雜家親自轉告殿下。」
「這……」高吉利搓著手,很為難:「那總管恐怕要等上些時候了。」
王福來倒不急:「無妨,你給雜家搬把椅子,雜家就坐在這廊下等殿下回來。」
高吉利又搓了搓手。
「那個,今夜怕是等不來的。」
王福來掀起眼皮,冷颼颼盯他一眼。
高吉利沒轍,總沒法再編諸如「小殿下已經睡下了」「小殿下身體不適」這類拙劣的理由,只能老實交代道:「這兩日,定北侯不是剛回京麼,我們小殿下想念定北侯想得厲害,一直在定北侯府住著……」
「什麼?!」
王福來聲音一下拔高:「太子是君,下榻在臣子府中,成何體統!」
高吉利很淡定的揣起袖子,含混道:「也、也沒那麼嚴重吧。」
「什麼嚴重不嚴重,這是嚴不嚴重的事麼?」王總管簡直糟心透頂:「這是於禮不合!若給陛下知道了,那還得了!」
然而昌平帝還是知道了,因為當夜王福來在太子府等了整整一夜,都沒等到穆允回府,那張地契,自然也沒有送出去。
皇帝陛下既然讓他親手交給太子,他是絕不敢打馬虎眼,退而求其次交給高吉利的。
「太子在定北侯府過夜?」
昌平帝覺得這孩子大約是皮癢了,欠管教,連基本的君臣之禮都忘了,可靜下心仔細一想又覺不對。
他的太子雖然和他不夠親近,可基本的脾性,他還是瞭解的。那孩子睡覺愛挑床,偶爾住在承清殿養病時都不老實,怎麼會一改狗脾氣跑衛昭府裡睡。定北侯府的床還能有宮裡的舒服?
昌平帝百思不得其解,隱隱覺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麼重要事實,某日得知他的太子又睡在定北侯府徹夜未歸的時候,終於按捺不住把高吉利召來詢問了一番。
在小殿下主動向陛下坦白之前,高吉利是絕不敢亂說話的。高大管家急中生智,道:「陛下明鑑,殿下其實是因為在太子府睡不好覺,才去定北侯府住的。」
「陛下大約不知,在搬去定北侯府之前,殿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