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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隳聽著這話,有些想笑。
這樣一段感性又帶著點文藝的話,他不信是從馬帥嘴裡說出來的。
指不定是小余警官寫出來的,這讓他心裡說不出的放鬆。
然而表面上,白隳眉宇間全是不耐和陰冷,一個刺骨的字從他的嘴裡被硬生生地擠了出來。
「砸。」
一尾等人早就站了起來,得令。
在整個酒廳裡鬼哭狼嚎的音樂聲裡,他們掄起椅子就砸。
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液晶顯示屏。
男人們千奇百怪地尖叫著,撒開丫子就往外跑。
只有前臺似乎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渾身不住地戰慄。
白隳又開始慢條斯理地戴上了烏鴉每到作案時必戴的白色手套,笑意盈盈:「這麼喜歡條子?送你去見他們可好?」
被烏鴉折磨致死的臥底不計其數,前臺很快明白了他的弦外之意。
豆大的淚珠花了前臺精緻的妝容,我見猶憐的樣子打動不了好男風的烏鴉。
白隳笑著點點頭:「你哭的真醜啊。」
在前臺桌子的遮掩下,沒人看見白隳的手指貼上了女孩的腹部,隔著衣服,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觸感。
隨後,他終於放聲大笑:「你走吧。」
前臺女孩如釋重負,慌忙地道了幾句謝,淚珠都來不及擦,從地上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踉蹌地想往外面跑。
下一秒,眾目睽睽之下,蹲在地上的白隳背對著還沒跑多遠的女孩,一槍射了出去。
正中後心。
噗咚一聲,女孩倒在了地上。
一尾等人司空見慣,知道烏鴉真的怒了,頭都不敢抬,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在原地靜靜等著烏鴉的吩咐。
白隳優雅地用纖長的手指輕輕抹了下女孩子的後心,一瞬間白皙的手套染上了鮮紅的血。
在光怪的燈光下更顯得猙獰恐怖。
白隳擺了擺手:「這就當是我為了答謝他們解決紅中而送出的大禮吧。」
白隳也沒繼續待,帶著一尾等人坐著自己的車走了。
沒人發現離開的時候,透過車窗,他幾乎是貪戀地看著「青河酒廳」的led燈。
直到四個彩色的字從他的眼裡徹底消失,他才重新仰起頭,靠在了椅背。
國安民富,青河竹晏,虎狼服膺。
三月三十日晚十二點,青河酒廳,實施圍剿。
三月三十日……倒挺會選日子。
另一邊,確認烏鴉走了之後,青河酒廳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不知道從哪鑽出了幾個訓練有素的特警,手忙腳亂地把倒在地上的女孩扶了起來。
女孩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這才堪堪抵過子彈帶去的衝力。
飄姐,市緝毒支隊安插在烏鴉身邊的臥底,臥底期間曾多次向警方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包括烏鴉本人被逮捕也出自於她之手。
她一心希望烏鴉手底的所有人都能伏法,因此選擇了繼續臥底,可她穿了防彈衣,那枚子彈碰都沒碰到她,又哪來的血。
正在此時,江池蹙了蹙眉眼:「提取血液樣本。」
隨後他又看了看飄姐:「一尾在你的酒裡下了毒,白鷹這麼做,讓你在所有人眼裡死亡,你可以安全脫身了。」
飄姐愣愣地看著她手心裡的血:「那這血……也是他的……」
江池不置可否。
飄姐五味雜陳,這樣一個人,當真是傳說中那個慘無人道的白鷹嗎?
江池滿腦子都是那雙白手套上猩紅又刺眼的紅色,眼裡滑過濃濃的心疼和擔憂。
白隳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親手送所有的臥底安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