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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鮮血甚至順著耳道流了下來。
男子倒在地上,手裡握著槍,似乎想要扣動扳機,卻被另一隻腳死死踩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江池的腳又左右攆了攆,幾下子便變得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的形狀了。
江池這才蹲下身子,眼睛裡滿是狠鷙的不耐:「幾個大男人,對付倆小姑娘?啊?出息啊!」
也許是鮮血喚起了江池心底的野性,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
他的話音剛落,白隳已經擒著本應在後座的兩個不省人事的歹徒隨手扔在了江池的腳邊。
白隳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有點吊兒郎當,抽出了一張紙巾,端起了江池的胳膊,細細地擦著他的傷口。
唯一還清醒的歹徒似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是接了個再簡單不過的殺倆小姑娘的活為什麼會成今天這個局面。
眼看著被幾聲巨響驚動的交警正在向這邊靠攏,歹徒突然詭異地笑了。
江池和白隳暗道一聲不妙,倆人默契地飛身後撤。
下一秒,車身瞬間爆炸,滾燙的熱浪熊熊的烈火以及燒焦的汽油的惡臭接踵而至,飛濺的碎片四零八落,幾米高的火舌吞沒了四個歹徒的身體。
任務失敗只有一個結局——死。
不能落入警方手裡。
渾身燃燒著火苗的歹徒有些卑微的想。這些信條早已被他們刻在了骨子裡,用生命去履行。
一旁的交警大概是個工齡不長的,很少遇見這種事,手忙腳亂地打著120。
兩個被嚇傻腿幾乎挪動不了的女孩痴傻地看著眼前一幕。
沖天而又猙獰的火光裡,慘白色的「特警」與「刑警」四字相依,一個人手持著槍枝背對著人群,另一個人單膝而跪伺機而動。
看著這一幕,她們劇烈跳動的心臟彷彿突然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安定了下來,不再那麼恐慌了。
有人在用他們堅實的後背,撐起一把名為「安寧」的傘。
一罪歸百,無愧戎裝。
山河飄搖,定將生命交付。
生命未曾自斷絕路,那便是他們拼死相救的理由。
正盛國安康,不辯邪良,無言功名利祿,定命世人萬壽無疆。
第28章 疆狼之墓
白隳緩緩站了起來,安慰般地拍了拍江池的肩膀。
他轉過身,走向了兩個小姑娘,又再次蹲了下來,笑著仰視著她們:「你們叫什麼名字?害不害怕?」
旁邊稍大點的姑娘好似才從夢魘中掙脫出來,聽到這句話,委屈佔滿了心頭,淚水一下子出了眼眶,號啕大哭起來。
「唉唉——」
白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長的太嚇人把人家小姑娘都嚇哭了,只得拿著紙巾仔細地擦著她眼上的淚:「哭什麼呀,這不是沒事了嘛?」
江池一臉「與我互關」地冷淡地站在旁邊。
那小姑娘一邊抽噎,一邊用袖子手忙腳亂地抹著眼淚:「我,我,都怪我,要是過馬路的時候左右仔細看看就好了,還好她沒事,還好沒事……」
另一個小女孩看起來最多五歲,尚且是一個只知最簡單的是非的年齡,不知是牙還沒長齊還是什麼別的原因,說話有點漏風,聽起來咿呀咿呀地:「姑姑,沒事的姑姑,要是爸爸知道了,一定會把他們都打跑的!」
白隳笑了:「喲,你爸爸也是警察?」
小女孩笑的童真:「那當然!他會把世界上所有所有的壞蛋都抓起來!對了大哥哥,爸爸好像有一件和你身上一樣的衣服!」
白隳歪了歪頭:「你爸爸這麼厲害呀?不過呢,我可不是正經警察,我吸毒。」
白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