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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可以不忙找,我養傷你修行,剛好。」
傅小八不得不承認,此處確實挺好。
她這一生也算無欲無求,哪裡過得安穩舒適,便願意在哪裡長久待著。
從前在無憂谷,傅灼塵一直照顧它,後來傅灼塵有陣子不在,曲臨煙便照顧起了它的一日三餐。
如今曲臨煙變成了一個小女娃,它本以為沒人能照顧自己了,豈料又多了一個溫柔好看的大姐姐,將它與曲臨煙照顧的無微不至。
曲臨煙管那女子叫「阿輕」,平日裡對她的態度不怎麼好,與其說起話來總是冷冰冰的。
多溫柔的一個女子啊,成天熱臉貼那曲臨煙的冷屁股,還從不會生氣。傅小八從旁見了,都覺得曲臨煙有些過分。
不管怎樣,傅小八是被曲臨煙帶著在這個夢中之境住下了。
這裡沒有它口朝上開的孔雀窩,它便睡上了曲臨煙的床。
起初它是拒絕的,可曲臨煙一點也不懂得照顧孔雀,它不願到床上睡,曲臨煙便由著它在濕冷的地上臥著,連個軟枕都不給它。
那時它與阿輕不熟,不敢告狀,於涼颼颼的地上睡了幾日,最終受不了了,還是厚著臉皮蹦上了曲臨煙的床。
曲臨煙睡覺時不怎麼老實,特別喜歡將肉乎乎的它抱在懷裡搓揉,它也不是沒有掙扎過,可這曲臨煙身子變小後性子竟也跟著熊了起來,它越是去拗,便越被來回揉捏,最後乾脆放棄了抵抗。
平日裡,阿輕總是在為它與曲臨煙事無巨細的忙裡忙外,空下來了,還會悉心指導它與曲臨煙進行修煉。
要不怎麼說人比人氣死人呢?
以往傅灼塵督促它修煉,永遠就是讓它傻乎乎地打坐聚靈,自己坐在邊上喝茶。
阿輕就不一樣了,她總是很有耐心,會很細緻地指點它體內運靈的法子,還會教它許多簡單實用的術法,這所有的一切,全是傅灼塵提都不曾向它提過的。
這麼好的人,曲臨煙怎就愛刻意疏遠呢?
傅小八每每向曲臨煙問起這個問題,曲臨煙都只是閉上雙眼,淡淡說上一句:「夢境與現實你分得清麼?」
那語氣、那表情,跟看透了凡塵似的。
奈何配合那又奶又軟糯的小臉,就像個愛裝深沉的小屁孩,越是嚴肅,便越引人發笑。
「為什麼要分清呢?誰對我好,我便喜歡誰。什麼時候誰不能對我好了,我便喜歡別人去。」傅小八話音剛落,便被曲臨煙用力拍了下後腦勺,不禁痛得「啊」了一聲。
「你這小山雞,怎將喜歡說得如此廉價?」
曲臨煙竟然打它,它還是第一次被人拍腦袋呢!
若是放在從前,曲臨煙這麼打它,它便默預設了。
可如今不一樣啊,曲臨煙這小胳膊小腿,它要蹦起來,她想抓都抓不穩,這還有什麼好怕的?
它當即大起膽子,雙腳一蹬,高高跳起,翅膀對著曲臨煙的頭一陣狂甩。
曲臨煙伸手去攔,卻鬧不過這發了威的孔雀,原本齊整的髮髻被弄得分外凌亂,看上去狼狽又好笑。
「傅小八!」
「傅小黑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啊?」
「死山雞!看我不收拾你!」
「兇什麼兇啊,別忘了你跟著我姓了兩個月啊!」
「你有本事就給我站住!」
「你有本事抓到我啊!」
那日,曲臨煙生氣了。
頂著一個爆炸頭和那隻小小孔雀追逐打鬧了整整半個時辰,直到阿輕聞聲趕來,一手拽住一個,這才將倆咋咋呼呼的小傢伙安撫下來。
「阿煙,你怎麼又欺負小八了?」
傅小八仗著有阿輕保護,沖曲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