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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浪費表情嗎?
「我……」雲素支吾半天,也說不出個三二一來,只知自己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你哥那老不死的,少說承過十幾次雷劫了,早該被劈習慣了……」曲臨煙說著,在雲素身旁坐下,眼神酸溜溜地望著雲素,道,「賊老天劈我的時候都不見你這麼緊張。」
「當年在風路,我不夠緊張嗎?」雲素皺眉反駁道,「你是白眼狼吧!」
「你就緊張過那一次啊,這個百年,還有上一個百年,你非但不怎麼緊張我,還笑話我,趁機欺負我……還做好難吃的東西給我吃。」曲臨煙話裡滿是委屈。
豈料雲素聽了,比她更委屈,直接伸手將她往邊上推了一把,道:「你行動不便,我給你做東西吃,還成我的錯了是吧!」
「沒有沒有,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曲臨煙連忙舉雙手求饒。
雲素把頭別到一旁,半天不肯和曲臨煙說一個字。
曲臨煙為了哄雲素,一會兒扯她衣角,一會兒拉她小手,道歉的話翻來覆去說了許多遍,甚至提出了帶她回無憂谷一趟。
有的人生來好哄,其實曲臨煙沒說幾句話,雲素便已經不生氣了,之所以一直不搭理曲臨煙,不過是想聽聽看曲臨煙到底還能想出多少道歉的話。
她越聽越覺得有趣,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生氣啦?」曲臨煙歪頭望著雲素,眼裡滿是寵溺。
雲素癟了癟嘴,想了數秒,小聲說道:「我好像……忽然明白我為什麼那麼在意哥哥承受雷劫之事了。」
「為什麼啊?」
「阿音說我天性涼薄,從不在意身旁之人,如今想想,真是如此……」雲素說著,低下了頭,「哥哥養育我四百年,就算去掉被遺忘的年歲,我與他相識也有七百餘年,我卻從不知他應劫之期。」
「如今想來,每百年他皆會離谷一次,秋日走,春日歸,從不讓我看見他受傷的樣子,我亦從未有一次在他傷重之時陪伴過他,照顧過他。」
「小黑你那麼厲害,依舊每次都傷到沒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我……」
「原來是這樣啊……」曲臨煙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雲素從自責中回過神來,吸了吸鼻子,茫然道:「哪樣啊?」
「我是說當年我重傷未愈,為何在蕪州仍能與他打個平手。」曲臨煙回想當年,不禁感慨,「看來我運氣不錯,老天爺要不在那年劈他一遭,沒準我真會死在他手裡。」
雲素:「……」
曲臨煙心裡正樂呢,低頭見雲素表情不對,忙反應過來自己關注點完全偏了。
哎,剛哄好的媳婦,又要重新哄了……
時間轉瞬又是兩百年。
這兩百年裡,終於有了辭音的訊息,但並不是從傅灼塵信裡得來的。
傅灼塵的回信依舊只有寥寥幾字,可青團已然長大,不再是從前那個只會送信的小青鳥了。
某年冬日,它去送信之時,在無憂谷看見了辭音。
原來,四百年前辭音下界太久,執明最終沒能瞞得住花神。
仙人私下凡間懲罰可不小,花神為了護住自己的女兒,自是沒敢與執明計較任何,兩人皆是心照不宣,在辭音回去後將此事徹底瞞了下來。
可自那以後,花神再不允許辭音和執明有半點接觸,更是將司花之務一點點交到了辭音手上。
辭音在花神的督促下,修為精進了許多,也忙碌了許多,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閒得滿天界四處玩的小丫頭了。
約莫六十年前,辭音的修煉到了需要下凡歷劫的瓶頸,她找到機會見了一次執明,求執明幫她偷下了一次凡間。
她找到傅灼塵,對他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