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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說沒時間，重要的會議她可以推掉，他只是來醫院表達一下非見到雲長安不可，就能把她從辦公室請到這裡。季天冉忽然苦笑，“呵呵……”可笑。

鬱九九臉上的神色很平靜，“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有些不痛快。不過，你也不必給我戴上道德的枷鎖，我跟你是不是夫妻，別人不知道，我們自己確是很清楚。”鬱九九沒有說出來的話，季天冉聽得懂。他跟別的女人進出，她裝做不知道，有人告訴她，說他在外面養小，她只說相信他，給足了他面子。現在，他不必拿雲長安做文章，她跟雲長安還什麼見不得的人沒做，就算真做了，一個申明就能讓她清清白白，不單獨公開只不過想跟他達成共識，讓兩家人能日後好相見。他想用這樣的話讓她自責內疚，不可能。

“他才回國不過兩個多月就讓你如此維護了？”

“其實你不必如此針對他。”

季天冉笑了笑，“我不針對他，可是你難道不覺得他在針對我嗎？”

鬱九九心裡當然曉得雲長安不喜歡季天冉，在他看來，是季天冉耽誤了他們複合，他回來是挽回她，沒有季天冉的話，他會感覺順利很多。當然，假如她‘老公’是別人，雲長安不喜歡的肯定就是別人了。他並非針對季天冉，而是針對‘娶’了她的人。

“他需要休息，既然見不到他，我們去吃飯吧。”

“我們吃飯，他不需要嗎？”季天冉問，“不如你叫上他，我們三一起吃個飯。”

鬱九九問，“有這個必要嗎？”

“為什麼你覺得沒有必要？”

“季天冉，你一定要讓大家都覺得尷尬嗎？”

“尷尬？”

季天冉笑了，“我看你跟他在一起一點都不尷尬，至於我跟你，也不尷尬。難道你覺得他見我，會有尷尬的想法？”雲長安不見他，無非是故意氣他罷了。現在他們的婚姻是假的還沒有公之於眾，等到哪天被雲長安曉得了，只怕他會得意跑到他面前來嘲笑他。

雲長安不見季天冉，鬱九九私心裡也不希望他們見面兩個人沒有話題可聊的男人，何必要見？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圍繞她在說，她不想成為別人吃飯時的話題。即便沒有云長安的出現，她和季天冉的問題也需要解決。

“我有話想對你說。你確定要雲長安在旁邊聽到嗎？”鬱九九道。

季天冉猜到鬱九九可能要對自己說什麼了，兩個人在這樣的情緒下，估計都吃不了什麼東西，也沒心情去找飯店吃飯，事到如今，奶奶去世了，到死都沒有看到他的孩子出世，如果選擇的物件不是她，一切可能就不同。他不乖她，是自己太任性了，在任何方面都太自信，才會以為世界上沒有她拿不下來的女人。可偏偏，她是個例外。

“鬱九九，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對於鬱九九對雲長安的態度，季天冉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四年前他怎麼對你的，你忘記了嗎？為了他，你痛了一年，最後在國外流浪一年才回國，當年可憐兮兮的樣子你是不是都不記得了。”

“流浪？”鬱九九從季天冉的話裡聽到幾個她特別不能承受的詞，“可憐兮兮？”

“在我的眼睛裡，因為和雲長安分手就逃避去了國外的行為，跟流浪沒什麼分別，你可以不承認，但不能阻止我這麼看。”

鬱九九點頭，但臉色已經沒有進門時好看了。

“是，怎麼想是你的權利，但怎麼療傷是我的事。還有，當年的我雖然精神和狀態不好，但那只是我為自己沒有走到婚姻的愛情感覺到傷心，對於自己真心愛過七年的人，如果我一分手就歡天喜地，我會鄙視我自己。至少我的傷心讓我很清楚，我對他的感情是真的，拿他當成了我的家人，我不會感覺到那段時間是丟臉的，是可憐的。”相反，一輩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