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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於是起身拍拍衣服,折回到林子裡,剛走幾步,突然被一雙大手從後面捂住眼睛,她嚇了一跳,很快又呵呵笑起來,說:&ldo;杜宇,別玩了。&rdo;
這時,她的兩腿竟然也被一雙手架起,身體突然凌空起來,抬著她往柳林南端的水塔邊跑去。
白惠有些慌神,但心裡仍然在想,這幫同學玩惡作劇吧,杜宇肯定參與的,難怪剛才不出現,難怪早早離開,看來是早有預謀,白惠心裡輕鬆下來,看你們玩什麼吧,也就不掙紮了。
抬她的人很沉默,連笑聲都沒有,不一會,她聽到踢門聲,聞到一股腐臭味,知道這是到了水塔下邊了,她不喜歡這裡的味道,大聲說:&ldo;幹嗎來這裡啊,臭死了,放下我。&rdo;
話剛說完,一團軟綿綿的碎布猛地塞到了她嘴裡,她一慌神,要用手去抓出來,兩臂卻被人大力地扭住了,這時,一塊黑布也蒙上了她的眼睛。
白惠本能地想到這不是惡作劇,玩遊戲的話,同學不敢這麼粗暴大力地扭她的手。她害怕了,拼出吃奶的力氣死命地扭動著身體,雙腳亂踢,無意中還踢到了其中一人,那人&ldo;哎喲&rdo;一聲,隨即,臉上被狠狠颳了一下,清脆的聲音過後,臉上傳來巨痛。
白惠既不能說,又動不了,捱了這一耳光,反而冷靜下來,揣摩著其中一人的位置,她從腳步聲可以判斷到,感覺這人離她近了,突然又是一腳踢出,這一腳既快又狠,聚集了她全身的力量,那人以為她被耳光打服了,沒防到這個突然襲擊,慘叫一聲蹲了下去。身後扭她手臂的這個驚叫了一聲&ldo;哥&rdo;,然後曲起膝蓋重重撞擊她的腰部,白惠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腦子裡瀰漫出一片黑霧,馬上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悠悠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安靜極了,她動動身體,發現手還被反綁著,下半身涼颼颼的,腰部和手腕都有劇烈的疼痛感。下體隱隱有一些針刺般的澀痛,她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掙扎著坐起來,曲起腿,將被綁的雙手從後面轉到前面,先扯掉嘴裡的碎布,再用牙齒慢慢拉開手上的繩子,鬆綁後,拉開矇眼布,馬上檢查身下,看到那一攤汙漬,證實了她剛才的意識,頭腦頓時轟一下空白。
白惠摸索著找到扔棄在一邊的裙子,穿好後,她想站起來,腰上卻疼得她不由得又坐了下去。白惠想喊也喊不出來,嗓子火辣辣的痛,她在心裡無力地喊著:&ldo;杜宇,杜宇,你在哪裡啊??&rdo;
喊著喊著,她就嚶嚶地哭起來,哭了很久,哭著哭著,她竟然睡著了。
白惠醒來的時候,一摸臉上,竟然濕漉漉的,她想起剛才做的夢,知道這一臉的是十年前的淚水,從那天晚上,一直流到今天,這淚水就沒有停止過。
白惠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出神,她翻了無數遍杜宇的日記,就是找不到有關那一天晚上的記載。十年來,她從來沒有問過杜宇這一次失約的事情,這也是杜宇唯一的一次失約,她甚至想,杜宇會不會也被人綁起來了呢?在來找她的路上。
杜宇從來也沒有提過這一晚上的事情,她出院沒多久,回到了實習的公司上班,杜宇有一天突然搬了箱子出現在她門口,白惠問他:&ldo;又失業了?&rdo;
杜宇搖搖頭,似笑非笑地說:&ldo;但換了份工作,也在這個區,所以,我又搬過來了。&rdo;
&ldo;房租分攤。&rdo;白惠說。
杜宇搖搖頭,只是微笑。
白惠警覺地看著他,問:&ldo;你借人錢了?&rdo;
杜宇還是搖頭。
&ldo;你家死人了?&rdo;白惠最後沒好氣地說。
杜宇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紅緞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