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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週五,你呢?林非軼揚了下眉。俞心發現,他在認真傾聽別人說話的時候,會很是直接但又並不冒犯地看著那人的雙眼。彷彿在說——你繼續講,我有在聽。
「我也是,不過我們好像不是一個答辯小組的吧。」俞心笑,「莫教授和我的導師研究方向差別還挺大的。」
「是的,」林非軼點頭,他的嘴角撇了撇,「我們組有鍾教授。」
「鍾教授?」俞心驚訝,「他好難搞啊,自己學術水平……」他頓了一下,思考了會措辭,「可能沒有那麼優秀。但是真的很喜歡提一些比較刁鑽的問題。」
「是毫無意義的刁鑽問題。」林非軼強調道。他隨手薅了下因為健身而汗濕的劉海,露出了飽滿光潔的額頭,「真希望他答辯那天能少說點話。」
俞心「撲哧」一聲笑了:「希望呀。」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這條小巷並不長,很快就到了盡頭,學校大門的輪廓也已經在不遠處若隱若現了。
林非軼的姿態肉眼可見地鬆了一點點。俞心剛想問他住在哪,就聽到身後有個人發出了「咦」地一聲。
這聲音俞心很是熟悉。他一回頭,就看到鄭銘站在巷子裡,冷冷地看著他們。
鄭銘還是那一頭標誌性的黃毛,前些天見到的時候,他的發尾也都長出了些黑色的部分。如果不是那張還算是好看的臉撐著,讓他的整個氣質多了些落拓不羈的感覺,他就和街邊那些小混混沒有什麼區別了。
他的指尖夾著一支點了一半的煙,隨意地彈彈菸灰,語氣怪異地說:「喲,還真是你新男朋友啊。」
俞心輕輕地皺了皺眉。
不過鄭銘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看了眼俞心旁邊身形明顯比自己高大的林非軼。也許是在心裡權衡了一下打不打得過,最後他只是嘁了一聲,將菸頭丟到地上碾了碾,轉身就走了。
剛才因為和林非軼聊天而晴朗了許多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俞心垂下眼,向林非軼說了聲:「抱歉。」
「你抱歉什麼。」林非軼瞥了眼鄭銘離去的方向,眼神頗有些不善。
俞心呼了口氣,正想感謝他,卻聽他問道:「這黃毛經常這樣煩你嗎?」
他好像是在真情實意的不解。
「啊?」俞心愣了下。
他一直都知道鄭銘不太喜歡自己。
鄭銘是聞宇生大學時的舍友,聞宇生第一次帶物件和舍友聚餐的時候,俞心就看到鄭銘多次用嫌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毫不掩飾。
每次見面,鄭銘也都是冷嘲熱諷的模樣。俞心實在忍受不了的時候也和聞宇生提過,但聞宇生卻很無所謂地告訴他:「鄭銘是我兄弟,他沒有惡意的,你忍一下嘛。」
一忍,就忍到了分手。
所以,俞心猶豫了一會,對林非軼說:「可能吧,他不太喜歡我。」
他無意對林非軼傾訴自己生活中遇到的這種,頗有些難以啟齒的困難。前因後果太過複雜,就連俞心自己也說不清鄭銘如此討厭自己是因為什麼,就更沒有對林非軼細細描述的必要。
這個話題就到這兒結束吧。
俞心想。
可他沒想到的是,林非軼居然說了一句讓他意想不到的話。
「不如這樣吧。」林非軼如此說道。
他握著包袋的手又更加收緊了一點。
不再是緊張小巷裡黑暗的環境,似乎是在緊張著一件別的事情。
什麼?不如哪樣?
俞心有些懵,他抬眼看著林非軼,眼神裡都是詫異。
「不如這樣吧——」林非軼的語氣非常地自然,還有些理直氣壯,「正好我健身的時間和你跳舞的時間差不多。不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