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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順利得讓俞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就這麼簡單又輕鬆地加入了他們幾個人的畢業旅行,沒有受到任何排斥,也沒有碰到什麼突發的意外情況。
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
俞心總有種在做夢一樣的感覺。這並不遙遠的、顯得太過美好的計劃卻相反地讓他有些惴惴不安。
不只是畢業旅行。
時間逐漸來到了畢設的deadle。
這幾天林非軼總風雨無阻地來找他自習。每天早晨,俞心一下樓,就能看到林非軼的身影。
林非軼衣櫃裡的衣服似乎不少,這幾天光是俞心見到的就有很多件。他比較偏愛深色的衣服,大部分款式也很相似,只是有細微的不同。雖然看起來頗為省事,但每一件和他的氣質風格都很搭配。
他每天早晨都買校門口的生煎,然後順便在隔壁店裡買兩杯豆漿。這樣有生活氣息的東西似乎是讓他多了些煙火氣息,讓他在俞心眼裡的形象越來越真實,又越來越有了點……也許叫做親近的感覺。
嗯,應該是親近吧。俞心想。
按理來說他們的關係的確是親近了許多。因為自從那次燙傷事件之後,林非軼就和姜熙一樣,開始叫他「心心」了。
俞心也說不清他是因為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熟悉到了某種程度,於是就學著和姜熙一樣的稱呼。
還是,還是……
因為什麼別的原因。
對俞心而言,這種程度實際上有些逾越。但不知道為什麼,對著林非軼,他一下子也說不出什麼「你還是不要這麼叫我了」,如此類似的話。
他說不出口,於是就這麼鴕鳥一般地放任自由下去了。
週六那天,俞心偷偷地睡了個懶覺,十點多鐘才從床上爬起來。
睡得太久帶來的後果就是,俞心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
他耷拉著眼,從梯子上慢慢地爬了下來,趿拉著拖鞋就往衛生間走去。
可能是因為週六的緣故,一直在外面試找工作的室友丁文久違地出現在了寢室裡。他正對著衛生間裡的鏡子整理西裝,見俞心進來,也只是簡單地點了個頭,而後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離俞心遠了點。
俞心輕輕呼了一口氣。
他和丁文的關係一直都是不鹹不淡的。丁文知道俞心的取向,但他和王欽南不同,屬於不太能接受這種事的人,這些年來總是有意無意地避著俞心。
俞心並不覺得很不好受。事實上,與那些一聽說俞心喜歡男性這件事,就嗤之以鼻、且對俞心報以極大惡意的人相比,丁文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就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他也沒有主動上去打招呼,擠出牙膏刷起了牙。衛生間裡的鏡子上濺了點牙膏的白沫,讓他的臉在這頗有些年頭的鏡面中顯得有些模糊。
含著牙刷,俞心撿起窗臺上的抹布,打濕後用力擰乾,將鏡子擦了一遍。
丁文抬眼看了看他,並沒有說什麼,最後理了理領帶,就轉身離開了衛生間。沒過多久,門口就傳來了「砰」地一聲關門聲。
他走了。
俞心洗了把臉,涼水讓大腦微微清醒了一些。他拿著毛巾,一邊擦臉一邊順路地走到了桌前,然後他就看到桌上手機亮起的螢幕中有一條資訊——來自林非軼。
簡簡單單的:【我到了】
好快啊。俞心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有些訝異地想。
他不想讓林非軼等,於是快速地換好了衣服,背上雙肩包就向著樓下小跑著走去。
今天的溫度還是一如既往的高。俞心下樓的步履很是輕快。從窗戶中吹進來的、帶著熱意的微風讓還有些未散睡意的他臉龐微微發熱。
俞心剛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