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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夫人的白色手套,她落在家裡了,你坐在二樓舞臺左側休息區,最右側紅色柱子旁邊的棕色椅子上,她會過來取的。&rdo;
&ldo;然後……&rdo;
&ldo;然後,你再回到車裡,我們去其他的地方,或者兜風。晚上再來接她。&rdo;
&ldo;你不陪她?&rdo;我問他。
他沒有回答,我本不想問的。
我坐在二樓他所說的棕色椅子上,這是個相當吵鬧的場所,但並不像市井小民日常瑣碎的吵嘴閒聊的喧沸。而是一種被什麼金黃色裝點而來的一種夢境一般的如痴如醉的喧沸。
我環視一遍四周,中間空空的像是天井一般通往天空,琉璃的燈瓦,棕黃漆色與紅柱相間,斑斑點點,像喝醉酒以後恍恍惚惚非常清晰地落在眼底的景象。
我將白色手套放在桌上,注視著桌面,專心等她。
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恍然站在我的右側,我恍然感覺到她的存在,將白色手套順手遞給她的手裡。她莞爾一笑。我才看到她大部分裸露的身子,僅穿了白色乳罩,白色內褲,頭頂披一條白色輕紗,像是去掉了一些裙裾的新娘。她一邊轉身離開,一邊收縮著她臉上的天真的像小女孩一樣的笑容。我瞬間覺得她是剛剛從十歲的小女孩,一躍成為三十歲左右他的妻子的。
轎車從一條狹窄的路面穿過,兩邊古老的宅子發出陣陣腐臭,像是死去過幾千萬人在裡面濃縮的影子因常年累月沒有清清身體的各個部位而擁擠出來的發黴變質的臭味。
轎車也忍不住了,它奔向一片迷霧當中,江面濤聲依舊,岸柳的樹枝被車輪碾壓,發出咯咯的笑聲。我手握著方向盤,胸有成竹的盯著擋風玻璃上雪白的濃霧,像在舞臺上的地獄或者天堂裡的濃霧裡穿行一般。
我遞給她白色手套,她轉身就將要離開的側影婉然又從我眼前一晃,消失在迷霧裡面。
&ldo;她叫莉娜,是不是長得挺漂亮的,我夫人莉娜。&rdo;
&ldo;嗯。&rdo;我點了點頭。
……
我將她漸趨冰涼的身體放在沾滿血跡的床單上,除此之外,我再也給不了她安逸的環境。
我掀起她剛剛拽起的一角窗簾,右側出現一個書桌,書桌靠著一個鐵門。
我挪開書桌,一腳踩空,滾進洞裡。我匆忙掏出火柴,劃亮火光,點燃牆角的蠟燭,開啟開關。
他做的買賣全都在這裡堆放著。
最東側的牆上依然懸掛著他那張身穿波蘭軍裝的神氣十足的照片。燈火輝煌的小小的倉庫只有一米多高,我不得不脫下帽子拿在手上,勾著頭,察看地上的白粉是否正宗。
我似乎對這些東西相當熟悉,但我打心眼裡不喜歡這種買賣。右側牆壁上懸掛著不少手槍,我都不太喜歡,四處也沒有子彈。看來那可憐的小女孩有許多天都是拿這些白色粉末大口大口充飢而眼望著幾十隻沒有子彈的手槍絕望地過來的,直到她看見我的面孔,一股猝然新生的希望反而將她永久性的擊倒了。
我轉身匆忙離開這裡,不,是逃離這裡。將兩扇門拉在一起緊緊地鎖著,我真希望我從未來過這裡。
當我的黑色轎車路過女秘書的時候,她依舊不顧傾盆大雨的天氣,在男人胸前嚎啕大哭。
我真想把車停下來,推開車門,將她懷裡的男人狠狠地替她打一頓,直到他扔掉他手裡的蛋糕,將屬於他的東西緊緊地摟在懷裡。
……
&ldo;1米每秒,2米每秒,不,還是1米每秒。&rdo;
我跟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