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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白棋勢大,黑棋想勝確實困難。但下棋終究是下棋,天下沒有真正的絕棋。縱然有,我將執棋之人換掉,也並非不能將局勢挽回。趙高雖然勢大,但畢竟困止於鹹陽。若此次能除去此人,其餘庸碌之輩又何足道哉!」
「吾王有這般志氣很好,事成與否,在此一搏!」
贏子嬰微微點頭,二人交談完,宮娥前來通報,趙高前來覲見。
贏子嬰聞言笑道:「怕是你父親使計成矣!趙高授首就在今日!」
韓則翻身下地,抱拳道:「我先去探探虛實!」
趙高領著數十甲士一行縱行無阻,氣勢匆匆的來到信宮面前。站立沒多久,就見到一身穿灰白深衣的高大男子從宮中出來。趙信往韓則臉上一瞥,未及說話,就見男子問道:「丞相來得如此匆急,是來覲見秦王嗎?」
「劍懸在頭上,不得不急!」趙高一揮手帶著眾甲士就欲進殿。韓則見趙高如此行徑,身邊又帶著這麼多甲士,知道必然出了什麼意外。強按下心中的不安,臉上依舊淡然的朝趙高問道:「丞相素知朝中規矩,見秦王一人足矣!」
「今日情況不同!」趙高將袖一掃,身邊幾個甲士將韓則用劍逼退。趙高對著他冷哼一聲,帶人直入宮闈。
韓則看到趙高進了宮殿,掃了身邊甲士一眼,對其怒聲喝道:「爾等意欲造反耶?」
韓則心中越加焦急,他仔細觀測都沒發現父親的身影,不知道事情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只是秦王身邊無一親近之人,趙高如此氣勢洶洶而來,他斷然不能被幾名甲士將自己困住。
他武藝雖高,也不敢說能勝過這眾多甲衛。如今趙高未曾單身入宮,他也並非什麼理智之人,再也顧不了什麼計策,拔劍就向身邊的一個甲士刺去。
韓談手速雖快,奈何幾人都非是庸手。一人持重劍往韓談手腕一砍,被刺那人面色不改,直接挺劍與之對刺。韓談不敢拼命,生生收回劍勢,連退數步。幾名甲士卻不放過機會,個個手執武器逼近。韓談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大吼一聲將劍擋開,用出平生所學劍法,拼著受傷數處才將幾人放倒。
趙高眉目緊皺,第一次用眼掃視坐在案首邊的新秦王:他一身安然的坐在上首,黑色祭服下的腰身挺直,面上帶有久病過後的失血蒼白,不過看他沉穩安坐的樣子,還是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帝王的氣勢!
趙高看著子嬰,心中覺得越看越跟那死去的扶蘇公子相像。聯想到從韓談口子逼問的訊息,真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趙高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向嬴子嬰逼問道:「敢問秦王玉璽安在?」
贏子嬰端坐在上面,看見趙高如此無禮,又見人群中不見韓談父子,心中就知道恐怕出了意外。
他雖面不改色,其實內心早已慌亂如麻。面對趙高的逼問,子嬰只好硬著頭皮答道:「不知道丞相這話是什麼意思?欲為王耶?」
趙高冷哼一聲,道:「國之神器,非我趙高所能覬覦。我只是聽有人說,秦王將玉璽獻給關外賊軍,欲背臣而降嗎?」
贏子嬰聽見這話後心中急速運轉,腦海中分析著趙高此話的用意。
他說國之神器非他所能覬覦,這說明傳國玉璽並未打動此人,由此就可以猜出韓談之計已經失敗。但他後面所說的獻玉璽給關外賊軍和背臣而降,很明顯不是當初贏子嬰與韓談商談的細節。
趙高為何要說自己要背臣而降呢?——仔細一聯想,便不難得出,必然是韓談向趙高說了什麼,讓他認為子嬰欲背著臣子投降劉邦,所以他才這麼急匆匆的趕來!
幾條線索一連貫,贏子嬰就得出了韓談之計失敗,為了誆騙趙高入城於是又編造了子嬰私自投降的訊息!
而他心中的所有的猜測,皆來自於對韓談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