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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倫神情茫然，目光空洞。佐德一手摟住她，扶著她坐在一條鋪蓋捲上。他找出她襯衫的殘留物，撕成條狀，用水濕潤。她坐著沒有反抗，他清潔了她身上的血跡，在她傷口上敷上一些油膏並注入一些魔力。她默默地承受著。他做完後，用食指托住她的下頜，讓她的目光聚焦在他臉上。

佐德溫柔的說道:&ldo;他的犧牲並非毫無價值，親愛的。他找到了盒子，拯救了所有人。這樣記住他‐‐做他人所不能的人。&rdo;

厚厚的雲層中產生的薄霧擁抱大地，濕潤了他們的臉龐。

&ldo;我只會記得我愛他，卻從來沒有告訴他。&rdo;

作為一個魔法師，佐德，因為他負擔的責任和痛苦而閉起了眼睛。

查爾斯回來了，帶回了她所要的血喉草莓。她要求可以碾磨它們的東西。查爾斯用刀飛快的削了幾下，把一根結實的樹枝削成了她滿意的形狀，然後她拿著它去工作了。

她停下身，好像記起了什麼東西，抬頭凝視著魔法師，綠色的眼眸閃耀著火焰。&ldo;達肯&iddot;拉哈是我的。&rdo;這是一個警告。一個威脅。

他對她點點頭。&ldo;我知道，親愛的。&rdo;

她回身碾磨草莓，幾滴淚水流淌下她的臉頰。

&ldo;我去把波羅夫埋好，&rdo;查爾斯柔和得對佐德說，&ldo;其他人可以腐爛掉。&rdo;

凱倫把紅色的草莓碾磨成糊狀，新增了一點篝火燃燒出來的灰燼。她完成後，讓佐德替她舉好一面小鏡子以便她可以畫出空達的標示，一對閃電，魔法引導著她的雙手。從兩邊的太陽穴開始，兩者相互對稱，每道之字形閃電的第一個轉折點在眉毛上，中間轉折點在眼瞼上，最後一個轉折點在突起的顴骨上，閃電最終結束在兩腮中央。

效果是令人恐懼的‐‐也是應該的。這是一個對無關人員的警告。一個復仇的誓言。

等她整理完後蓬亂的頭髮，她從揹包裡拿出懺悔者的長裙，褪下了鬥蓬，套上了長裙。查爾斯回來了。凱倫遞還給他的鬥蓬，感謝了他。

&ldo;穿上它，&rdo;查爾斯說，&ldo;比你的裙子暖和。&rdo;

&ldo;我是懺悔聖者。我不穿鬥蓬。&rdo;

結界守護者沒有爭論。&ldo;馬匹都走失了。所有的馬。&rdo;

她給了他一個不關心的眼神。&ldo;那麼我們就走。我們晚上不停，繼續前進。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上來，只要你不拖累我的速度。&rdo;

查爾斯因為這個無心的侮辱挑起了眉毛，但隨即平復下來。凱倫轉身就走，沒有撿起任何她的東西。查爾斯看了看佐德，不滿的嘆了口氣。

他彎身收拾起他的東西。&ldo;沒有武器我不走。&rdo;

&ldo;我們最好在她沒有走遠之前趕上她。她是不會等我們的。&rdo;魔法師撿起凱倫的揹包，往裡面塞東西。&ldo;我們至少得帶上一些補給。&rdo;他撫平揹包上的一個褶皺。&ldo;查爾斯，我並不認為我們還會回來；空達是一個自殺性的冒險。你有一個家庭。你並不需要一起去。&rdo;

查爾斯沒有抬頭。&ldo;莫德西斯是什麼？&rdo;他平靜的問道。

魔法師艱難的吞嚥了一下，他的雙手抓住揹包，緊緊地連揹包都一齊顫抖起來。&ldo;莫德西斯從小就開始培養虐待的藝術，培養怎樣使用一種殘忍的、致人疼痛的武器，叫做安吉。就是那個掛在達肯&iddot;拉哈脖子上的紅色東西。莫德西斯是用來對付那些會使用魔法的人。她們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