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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端坐不動的張灝翻翻白眼,無語道:“什麼花神仙子,分明是被你們嬌生慣養,大熱天出來玩一下就能受涼,可見多麼弱不禁風,今後指不定要生多少病呢”
“胡說八道。”朱元香輕輕啐了一口,氣道:“孩子年紀小,自然得小心養活,園子裡到處都是鮮花,早就覺得不妥,陰氣太重了。”
嗤之以鼻,張灝指著奶媽子懷中抱著的小兒,怒道:“那花卉與陰氣陽氣有何關聯?看看咱家,嫂子你和大姐從小生在北方,沐姐姐也是打小鍛鍊身體,連帶著你們身邊的丫頭,這些年哪個得過大病?但現在家中的小丫頭,動輒病的死去活來,前日老祖宗身邊的一個丫鬟就突然斃了,查來查去竟然是虛弱之極,平日裡連個針都不碰,幾乎足不出戶憐霜這些年一直逼著她跑路鍛鍊,昨日身子不舒服,今日一早就大好了,百姓家的孩子為何身體結實,就在於此。”
朱元香只覺得如夢方醒,其她女人也聽的頻頻點頭,其實這道理都是常識,大家何嘗不知道
不過富人家明知如此也捨不得孩子吃苦,或是關心則亂,生怕後代遇到一個意外,畢竟大戶人家的後宅人口眾多,環境複雜之極,而古時的衛生條件等不明因素也多,正常夭折的孩子都會被人疑神疑鬼,何況有些本來就是被她人下手暗害,這些糊塗賬,根本無法說清楚。
盯著她們臉上陰晴難測的表情,就知誰也擔不起孩子有個什麼意外的責任,張灝懶得多說,倒是出了一個主意。
“把囡囡送到農家養著,養上幾年就好。”張灝心中暗歎,萬一將來自己的哪個子嗣夭折,指不定要生出多少事端,貴族家的孩子幾乎都是一大群的下人看護,何嘗不是一種無奈。
“這主意甚好。”
朱元香不是普通無知婦人,本來就是極有膽量的,一聽就知這裡面的好處顯而易見,把孩子寄養在百姓家中,哪怕吃糠咽菜,摸爬滾打也好,起碼比現在日日提心吊膽,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來的強些。
不過那神仙還是要禮敬的,這一點,就算張灝舌燦生花都沒用,當下幾個婦人一起去了後宅,連香案都要預備,鬧得女眷們為之轟動。
張灝則耐心守在正堂裡,果然沒用多久,下人進來回話,說吏部主事蕭大人和司禮監太監金英求見。
吩咐管家請人進來,張灝連堂下都沒迎出去,依然大馬金刀的坐著,等兩位大人一同進來作揖,張灝指著下首,笑道:“兩位遠來是客,還請坐,看茶。”
蕭大人和金太監相視苦笑,心想這煞星連半分面子都不給,看來今次是踢到馬腿上了,誰讓自家的孩子理虧呢。
金太監自持身邊貴重些,拱手笑道:“國公爺身份尊貴,不但能隨意出入紫禁,日見龍顏,這家裡堆金砌玉,彷彿朱公,乃是何等的富貴雙美,令人豔羨啊”
“不算什麼,您二位不也如此?家中有親屬抱恙,我也不想客套什麼,您二位的子侄做下如此悖逆人倫之事,按律當斬立決的,不過我念在兩位大人年事已高的情分上,算是網開一面了。”
金太監急忙站起,他在宮裡耳目眾多,第一時間就得到風聲,現在侄子就綁在敬事堂的石床上面,那管事的太監老李誰的面子都不給,要不是搬動蕭貴妃出面,早就被動了刑了。
“還請二爺給條明路,咱家就照著辦就是了,唉,這畜生如此作惡,按說應該處死,但咱家乾兒子幹孫子雖多,可就這一根骨肉獨苗啊”
老淚縱橫,金英已然泣不成聲,其實他金家勢力雖大,但還算是做事收斂,尤其自從朱棣駕崩之後,已經沒了最大的靠山。
沒有想象中的針鋒相對,張灝不免有些無趣,悠悠然的端起茶盞輕輕吹了一下,唬的蕭大人站起,苦笑道:“家門不幸,不敢求國公爺放過那逆子一馬,但求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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