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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孤寂的夜晚,葛功明的忽然出現,讓潮長長覺得溫暖的同時又心生尷尬。
吳姐要是還在,還可以找吳姐要杯茶什麼的。
他現在真的是連熱水都沒有。
潮長長並沒有覺得自己的住宿條件有多麼不好,都首負了,有個住的地方就不錯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不想讓葛功明看到。
大概,在潮長長的內心深處,他真正害怕的,不是他自己會丟面子,而是葛功明會傷心。
…………………………
葛功明一直把潮長長當成自己吹噓的資本,從他還是生活老師就已經是這樣了。
潮長長還是【十大神獸之首】的時候,就聽過葛功明給在老家的爸爸媽媽打電話吹噓,「你兒子現在可出息了,首富的兒子那都是你兒子的學生,見到都得叫你兒子一聲葛老師。」
做了十幾年首富兒子的老師,一下接受不了自己的得意門生變成失信被執行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除了這個,葛功明更不能接受的,應該是他看著長大,一心當作學習門面的學生,出不了國,上不了學。
明明是考神,卻淪落到守倉庫,最關鍵,他還沒有辦法幫他。
上一次到山村找潮長長回來沒幾天,葛功明就從中介那裡收到了劍橋給潮長長發的無條件錄取通知。
照道理,以葛功明對和潮長長有關的事情的執著,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第二個週末,還要繼續過去勸說。
臨出發前,被揚言要舉報葛功明的雲朝朝給攔下了。
雲朝朝和葛功明說,她找人查過,潮長長至少被兩家銀行債權人,申請限制出境。
葛功明在yc十一年半,在教育界,多多少少也積累了一些資源,到了金融圈,就基本是兩眼一抹黑。
潮長長相信葛功明不會把他也和潮一流一樣,成了失信被執行人的事情告訴雲朝朝。
葛功明更加清楚自己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限制出境一類的事情,潮長長要是不說,葛功明根本連想都想不到。
潮長長沒有在家裡出事之後逃離,是放不下重傷的潮一流和情緒崩潰的贏曼而,並不是走到機場被人攔下,或者什麼樣的「東窗事發」。
就連潮長長自己,都只是推測,並不確定有沒有債權人申請限制他離境。
雲朝朝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說至少有兩家銀行,讓葛功明剛剛拿到的offer都變得燙手,不知道要怎麼和潮長長說,也不知道要怎麼勸。
雲朝朝當時和葛功明說,她可以幫忙去說,還可以說服潮長長出來繼續念書或者工作,只要葛功明願意把潮長長人在哪裡告訴她。
葛功明不知道是魔怔了還是怎麼了,就真那麼答應了。
於是就有了,葛功明探望過潮長長一個禮拜之後的那副神仙姐姐的對聯。
葛功明知道潮長長沒多久就到省會來了,就覺得自己沒有信錯人。
雲朝朝回來之後說,應該給潮長長一點時間,讓他自己慢慢走出來,葛功明這麼大一個教務處主任,也就信了這個邪,還想著同齡人可能交流起來更有效率。
葛功明沒有想過,雲朝朝說讓潮長長出來繼續念書和工作,是讓他來工業區看倉庫。
在葛功明美好的願望裡面,潮長長就是要參加今年的高考的。
雲朝朝的成績擺在那裡,讓葛功明對潮長長的高考又多了幾分信心。
潮長長意外,一直到高考,雲朝朝都沒有找過他。
葛功明比意外還多了生氣。
礙於雲朝朝要參加高考,就硬生生地忍著沒說。
等到高考一結束,就怎麼都要第一時間過來看看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