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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劍自易名偷天以來,不過只與呼延金一戰,旁人尚且未曾見過他的偷天劍之利!
此時一劍劈來,充滿凌厲霸道,一去無回的氣勢,偏生又有種言語難以言明的悠然閒逸,瀟灑自然,旁人看他的劍勢只覺如若空山雨霧,劍意高遠,難以捉摸,早已不是尋常劍法的境界!
轉瞬之間,已有十數人斃在龍葵與跋鋒寒的手下,這兩人一旦出手皆是狠辣非常,絕沒有半分容情,是以這些契丹武士皆是一擊斃命。站在最前的窟哥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被那聲佛號震得心絃顫動。
明悟臉色變了,他的佛號類似於佛門的獅子吼,只是稍加變化,於人的心神卻更有震懾之力,龍葵與跋鋒寒非但不曾為他佛號所震懾,反倒趁機在一瞬間決定暴起而擊,這怎可能做到!
寇仲笑道:&ldo;王公子,待得解了這圍,我們再說話罷。&rdo;王猗淡然應好。
徐子陵的目光卻落在那黃昏之時仿若鋪了一層霞光的江面之上,遠遠看著那點點紅痕隨水流去,轉瞬便要不見。
烈瑕面色陰晴不定,顯然對龍葵、跋鋒寒的果決狠厲生出戒慎之心。
王猗目光中露出一絲欣賞驚嘆,他雖出身世家,自小錦衣玉食,乃是珠寶玉器、薰香絲竹中養出來的,但並非不曾見過刀兵兇險。他琅琊王氏位處山東,自天下亂,山東也再不安寧,雖家族之中仍是歌舞昇平,一片奢豪繁華,但王猗十四歲時便曾隻身到饑荒之縣救濟於民,見過兇悍的兵匪與流民,十五歲時,折節下交江湖糙莽,亦識得不少奇人異士,是以眼光不凡。
龍葵出手之時的隨意灑然卻是他極少在那些江湖客身上見到的,夕陽之下,那個紅衣女子眉目之間淡薄而冷冽,整個人都有一種極致而刺目的光彩,竟是讓人移不開眼去!而此時她身邊那個英俊冷酷的男子就變得有些礙眼起來,若只是那個紅裙翩然,烏髮如墨的女子,雖是殺人,鮮血四濺,她卻意外地於那凶煞血光之中,映襯出一種別樣的明艷濃烈的美,足以入畫!
待得窟哥回過神來,怒吼一聲欲朝龍葵與跋鋒寒撲去之時,見到二人唇邊不屑的冷笑,不禁心中更怯,方才他已在幾人的言語之下萌生退意,此時不過轉瞬己方就死了十數人,實在讓他驚駭莫名,頓時再無出手的勇氣,只打了一個手勢,剩下的契丹武士迅速抱起同伴的屍體,向院外退去,窟哥口中強自說道:&ldo;必有一日來討回此債!&rdo;退去之時卻是腳步極快,且目光微亂,顯然色厲內荏。
不消片刻,那些契丹武士便退得一乾二淨。
烈瑕揮了揮手,牆頭上的那些回紇人也自退下,隨即拍手笑道:&ldo;龍小姐與跋兄果然好本領。&rdo;因以王猗的氣度人品,送予龍葵的極品茶花都被她這般蹂躪,烈瑕對此女雖更是欣賞,但也知她並非那些尋常手段討好便可得其歡心的女人,是以言語之間反倒尊重起來。
王猗更是嘆了口氣,贊道:&ldo;龍小姐確實不適合那花,如風似火,又豈是尋常花木可以相配?&rdo;
徐子陵笑道:&ldo;王公子若不嫌棄,與我們一道喝杯酒如何?&rdo;他這邀請十足誠意,只是丹晴皺眉看了看那並不如何乾淨的土臺,心中猶豫,面上卻絲毫不顯。
王猗卻並不介意,由於土臺並不大,他與明悟一加入便顯得有些擁擠,龍葵皺了皺眉,卻站了起來,朝跋鋒寒伸出了手,跋鋒寒疑惑,抬首看她。
&ldo;這裡太擠,又沒什麼意思,不若你陪我出去走一走吧。&rdo;她這話口吻並不如何溫和,漫不經心地說來自有種高高在上的傲然之意,只是此時天邊霞光燦爛,襯著她明艷臉龐,卻意外地並不讓人覺得無法接受的突兀,因與她本身的氣質十分貼合。
跋鋒寒本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