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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似乎還傳來聲聲悲痛的哭喊聲,句句泣血。
仿若有兩三個男聲叫的是&ldo;母后&rdo;,其餘紛紛雜雜的女聲叫的是&ldo;太后&rdo;。
母后?太后?
現今天下只有一個王皇后,哪來的太后?
她惶恐不安地想找著聲音的來源,但四下裡靜得嚇人,屋外婢女們窸窸窣窣幹活走動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哪有人說話?更別說喊叫了。
郭聖通渾身都冒出冷汗來,她踉蹌著跑回了榻上,躲進被子裡瑟瑟發抖起來。
☆、第二章 高燒
一片滲人的寂靜中,郭聖通只覺得自己激烈的心跳聲仿若響徹了整間屋子。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病還未好全,精神不濟,所以才幻聽起來。
屋裡的響聲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須臾間便有人輕輕推門而入。
是常夏‐‐
常夏的腳步聲她聽了這麼多年,早就能聽聲辨人了。
&ldo;女公子‐‐&rdo;
聽著常夏低柔熟悉的聲音,郭聖通心下微安,從被衾中冒出頭來,想要應她一聲,卻發現喉間乾澀,沙疼沙疼的說不出話來。
而常夏已然到了榻邊,輕輕地撩開雲紗帳,關切地道:&ldo;女公子,您想要什麼就喚婢子,別下地受了涼氣。&rdo;
郭聖通知道她見著了榻前踢亂的絲履,便微微點頭。
常夏又道:&ldo;您渴嗎?婢子倒杯溫水給您?&rdo;
郭聖通不置可否,只是望著她,目光含著幾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茫然。
她為什麼覺得同常夏竟也許久不見?
而且常夏似乎也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年輕的?
她究竟是怎麼了?
她雖然病的有些糊糊塗塗,卻也記得常夏和羽年這兩個大侍女是日夜照料著她的,怎麼會許久不見?
她病了這一場,怎麼覺得哪都不對了?
郭聖通茫然不解的神色落到常夏眼底,卻叫常夏禁不住有些心疼起來,以為郭聖通是病中難受。
她忍住喉間微微的哽咽,去倒了杯溫水扶著郭聖通坐起來慢慢地喝了。
常夏又把一雙手來回搓熱後放到郭聖通額上,見果然不再發燒才出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她仔仔細細地為郭聖通掖好被子,柔聲道:&ldo;女公子,廚下煮了白粥,婢子去給您端一碗來。&rdo;
郭聖通望著她澄清透亮的雙眸,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想,一定是病還沒好全的緣故。
阿母說,人在病中格外虛弱,邪祟會乘機而入。
她要快些好起來才是,這樣就不會冒出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來。
或許是緊繃的心神鬆懈下來,也或許是虛弱疲憊到了極點,郭聖通這次很快就睡著了。
待常夏端著白粥到門口時,來替她的羽年就沖她搖頭,壓低著聲音告訴她說女公子睡熟了。
常夏便把手上的託盤交給身旁的小侍女,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跪坐下來和羽年一起做起針線。
羽年看了她一眼,勸道:&ldo;你去歇歇吧,我一個人在這就行了。&rdo;
常夏笑了笑,道:&ldo;回去我也睡不著,就陪著你吧。&rdo;
兩個人對望一眼,眸子中都是柔和。
而後都垂下臉,認真做起手中的針線。
刻漏滴到申時時,常夏思量著郭聖通也該醒了,便放下手中快要完工的粉色襦裙,輕輕推開裡屋的門去瞧。
這一瞧把她嚇了一大跳,女公子不知何時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