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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應了聲,提著裙擺跑下樓去。
羽年見她來,鬆了口氣:&ldo;婢子取了書來,聽宮人說您往這邊來了,卻尋不見您。&rdo;
郭聖通無意把李思柔哭喊的事說得人盡皆知,再叫她愈發下不來臺,便道:&ldo;我在這園中走了走,見風景甚好,便登上望樓賞了會風景。&rdo;
羽年點點頭,抱了書服侍著她往正殿去用膳。
晚膳時,雖然大舅和大舅母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郭聖通還是從二舅的臉上瞧出了些山雨欲來的味道。
絕對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郭聖通不動聲色地用過了晚膳,回到聽玉軒中後才叫常夏去向表哥劉得打聽。
常夏很快回來了,附在她耳邊告訴她是因為二舅不肯聽大舅的話去相看常安城中的貴女。
郭聖通還有意再問,但郭況興沖沖地拉了劉得來玩葉子戲,她只得把話嚥下,想著一會當面問表哥也是一樣的。
☆、第三十九章 飛虹
在家中時,母親怕郭況玩葉子戲贏錢上了癮不許他多玩。
但在這兒,誰會拘著他?
只怕依著大舅的性子還要去說母親呢,&ldo;……越是不許……越是感興趣……還不如玩膩了不想玩……&rdo;
外祖還在時,時常同郭聖通說起大舅三兄妹小來的事。
他告訴郭聖通,大舅小來曾喜賭錢吃酒,一度痴迷不已。
外祖不打罵他,更不阻攔他,反而重金從外請了那一等一會玩錢的人來教大舅玩,就一個要求:務必把大舅教精了。
大舅先時見不用念書喜不自勝,成天鑽研賭錢。
但時日一長,學的全是技巧,大舅也漸漸覺得無趣起來,他從前愛的就是那賭運氣時的心跳。
何況外祖還強制規定了,每日不賭上五個時辰,什麼都不許幹。
小孩心性本就不定,再喜歡的事情一旦變成了掣肘,自然而然地就厭惡起來。
大舅再後來說起賭錢都想吐,就是小來玩噁心了。
外祖便就此和郭聖通說:&ldo;孩子就是這樣,堵不如疏啊。
我若阻著他玩,他只會更心癢難耐。
倒不如把這裡面的門路學精了,免得將來被有心人引得吃大虧。&rdo;
外祖說這話時臉上掛著溫和恬淡的笑意,就像那冬日的暖陽般。
其實母親也知道這道理,但她就是愛之心切,總覺得況兒小,心性不堅定,再徹底玩野了心扳不回來。
是以,只要不在她眼皮下,母親也就得過且過了。
郭況猴精一樣,哪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他足足玩到了亥時三刻才被打著哈欠的郭聖通趕出去,若不是郭聖通提醒他明日還要上學,說不得還要鬧呢。
等著郭聖通洗漱完躺在榻上才想起被弟弟這麼一打攪,完全忘了要問表哥劉得二舅的事。
好在常夏也知道。
她便喚了常夏進來。
常夏告訴郭聖通,真定王多方打聽,才瞧中了常安城中就新公平晏的幼女‐‐平婉華。
平婉華雖是幼女,年紀卻也不小了,已然有二十五六了,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未嫁。
就新公疼惜幼女,也不肯苦逼。
二舅三十有一,就年紀看來,倒的確是般配。
這麼看來大舅是下了苦心的,二舅卻想也不想地就拒絕大舅,也就難怪大舅惱火了。
劉氏子嗣單薄,到現在只有劉得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