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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要不然眼前這個眉目英武,俊逸逼人的年輕男子怎麼可能是劉文叔?
她自嘲一笑,這可不就是在做夢?
但怎麼會是他?
怎麼能是他?
她的頭忽地痛的不行,她按著太陽穴痛苦地闔上眼。
耳畔傳來慌亂關切的呼喚聲,她蹙著眉睜開眼去看,卻發現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支離破碎起來。
劉文叔不見了。
漆里舍也不見了。
她獨自一人站在漆黑如墨的黑暗中,頭痛欲裂。
第二日起身時,郭聖通早把夢境忘了多半,她的關注點在莫名其妙的頭痛上。
她揉著太陽穴坐起身來,心下想莫不是昨夜沒有關窗受了涼才頭疼?
可她下地看了一圈,並沒有見著有開著的窗戶。
她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去想了。
梳妝洗漱後,她便往母親所住的昭明院去。
一股濕氣瀰漫了整座宅子,樹梢枝頭如被水洗過格外蔥綠。
郭聖通便隨口問道:&ldo;昨夜下雨了嗎?&rdo;
羽年道:&ldo;昨夜雨下的可大了,婢子怕您被嚇醒還起身去看了您,但您睡的很是香甜。&rdo;
&ldo;是嗎?&rdo;郭聖通心下很是茫然,完全沒有印象,但也沒有當回事。
走到一半時,她忽地止住了腳步。
羽年不解地順著她的眸光望去,見她望著廊下一株深綠的芭蕉。
☆、第六十七章 又薇
羽年有些不解地問道:&ldo;女公子,怎麼了?&rdo;
郭聖通搖頭,&ldo;沒什麼。&rdo;
她也不知怎地,見著芭蕉腦海中猛地劃過什麼,但又抓不住,再想往下細想下去,頭便一陣陣的痛起來。
她忍不住想,難道昨夜又做夢了嗎?
可是,她什麼印象都沒有,什麼都不記得,就連下大雨都不知道。
用過早膳後,母親又要出門,說是去看看舊友的女公子有沒有好些。
郭聖通想著昨夜的事心下亂糟糟的,頭又疼的有些厲害,心下頗為煩躁,聞言便道:&ldo;母親,我可以跟你一塊去嗎?&rdo;
她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許會舒服許多。
母親見她不時揉按著太陽穴,關切地道:&ldo;頭疼是不是受了風寒?夏日裡著了涼可是不容易好呢,去請了辱醫來給你瞧瞧吧。等病好了母親再帶你出門。&rdo;
郭聖通笑著寬慰母親道:&ldo;您忘了嗎?我自己就懂醫啊,不礙事的。要是嚴重了,晚上回來我自己抓副藥吃了就好了。&rdo;
她見母親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便又道:&ldo;您忘了嗎?譽滿天下的王先生就在我們府上呢?您擔心什麼?&rdo;
&ldo;是啊‐‐&rdo;母親終於笑了笑,應道:&ldo;那你便跟我一塊出門去吧。&rdo;
不知怎地,郭聖通覺得母親好像有些不情願似地。
可是,怎麼會呢?
她搖著頭把這個好笑的念頭從心下驅趕走,回了自己院中換了一套柳黃色的衣裙和母親出門去。
六月下旬正是天氣最為炎熱的時候,日輪當午凝不去,萬國如在洪爐中。
馬車上所放的一盆冰完全融化後,太陽已然升到了正空中,炙熱的陽光烤得馬車頂滾滾發燙,車窗都支開了也還是無濟於事,吹進來的都是帶著熱氣的風。
母親親自動手,絞了帕子來給郭聖通擦臉:&ldo;再忍忍,快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