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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聖通本還想拒絕,但話到嘴邊望著神態溫和目光中卻透著堅持的大舅母,忽地靈光一閃想道大舅母往常雖然也這般縱慣著他們這些小輩,卻不會這樣一直堅持。
是不是有些話不好當著她的面說,才想著要把她支走?
她稍微猶疑了下,想著一會找個由頭出來折回來也行,便笑著站起身來同表哥和弟弟出去。
一出了碧玉軒,劉得就說起郭聖通前段時間的怪燒來。
&ldo;父王聽母后說了,急得不行,立時就叫人快馬去常安求醫。
幸好你這怪燒來得快,走得也快。&rdo;
郭聖通隱隱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對未來的預見和這怪燒脫不了幹係,並不願意多談,當下含含糊糊地應了幾句,便岔開話題問道:&ldo;還有人一塊玩葉子牌嗎?總不能就我們三個吧。&rdo;
劉得滿不當回事地笑道:&ldo;今日來了這麼多親戚,還怕找不到一起玩的?&rdo;說著便叫人去問同族和他外家的兄弟姐妹有沒有人願意來玩。
吩咐完這些後,他便還轉過頭來和郭聖通姐弟倆說笑。
他比郭聖通大兩歲,將將有了些少年的味道。
眉目英武,輪廓分明,像極了大舅。
笑起來時,卻又更像大舅母一點。
想起大舅母,郭聖通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她想回碧玉軒去看看。
到了飛鴻閣後沒一會,便來了四五個年紀相仿的李氏小女孩,總算是先把葉子牌玩起來了。
郭聖通勉強著玩了三四局後,便藉口去東淨房起身走出。
好在郭況同劉得正玩在興頭來,又有人替補她的位置,也都沒當回事。
郭聖通出了飛鴻閣自然是不會去東淨房的,她走到一半便藉口要問舅母拿東西而徑直往碧玉軒去。
常夏和羽年落後一步跟著她,心下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做聲。
郭聖通走的飛快,束結成環平垂在兩側的髮絲和珠玉步搖高高盪起,好似飛蝶。
等著終於到了碧玉軒外面,郭聖通的腳步才慢慢停下來,珠玉步搖依著慣性繼續前後搖晃著。
大舅母的聲音若隱若現地傳進耳朵裡來:&ldo;……你還這般年輕,何苦這樣呢?難道你不守著,妹夫就不知道你待他的心嗎?……&rdo;
郭聖通身形立時滯住,果然大舅母又借著壽宴來勸說母親。
碧玉軒裡間似乎安靜的很,並不像往常大舅母話音一落,旁人就接上話來。
郭聖通心念一轉,便側身低聲吩咐常夏道:&ldo;去問問是不是旁的親戚都去宴席上了。&rdo;
常夏應了是,躡手躡腳而去。
須臾的功夫便轉回來,小聲回道:&ldo;聽說只有真定王、王后、臨邑侯及翁主在裡間。&rdo;
臨邑侯說的是郭聖通的二舅劉讓。
郭聖通點點頭,心下剛想是不是大舅幾個有了確切的人選在為母親說和,就聽見大舅低沉的聲音響起。
&ldo;你大嫂說的是,你還正青春年少就這般苦守著。
我這個為長兄的,將來見了父王同母後怎麼好意思說看顧好你了?
你大嫂說的孃家從兄,我也見過,倒的確是儀表堂堂,氣度非凡。
……&rdo;
郭聖通心下一沉,大舅母出身趙郡李氏,真真正正的名門望族之後。
她的從兄,也是名門貴公子,倒真配得起真定翁主。
郭聖通不由有些緊張起來,母親會怎麼回答?
短暫的沉默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