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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能笑的,顯然是病好了。
母親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拉著郭聖通唸叨說一定是因為父親保佑她,那莫名其妙的怪燒才能退下去。
父親‐‐
一說到父親,先前溫馨歡快的氣氛便一滯,母女倆心一時間都沉默下來。
母親很快就另起了話題來打破沉默,她叮囑郭聖通在大舅母壽辰那天早些起身和她帶著弟弟去王宮。
郭聖通吶吶應是。
母女倆都沒有了先前閒聊的心情,母親很快就起身出去,說是去看看弟弟讀書有沒有偷懶。
郭聖通枯坐了片刻,起身推開窗朝外望去。
庭中花架上的迎春花呼呼啦啦全開了,明黃色的花朵密密麻麻地綴滿了纖長柔嫩的枝條。
一陣輕風拂來,弱不勝風的花枝微微晃動起來,鮮活水嫩。
早春的朝氣盎然在空氣中,叫人心神怡然。
郭聖通的心情卻因想著父親而有些低落黯然。
郭氏是中山郡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她父親郭昌更是長房嫡子,自幼便被寄予厚望。
因著才能出眾,加冠後便在郡中擔任功曹。
外祖真定恭王賞識父親,有意把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他。
兩個年輕人見了一面後,對彼此也頗為中意。
於是,母親理所應當地嫁了過來,成為了郭氏婦,生下了她和弟弟郭況。
郭聖通想,那一定是母親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不然,母親不會到現在還放不下父親,說起關於父親的往事時眸中更是光彩流動。
但郭聖通始終都有些理解不了父親,甚至頗有微詞。
母親聽不得父親半句不好的話,哪怕是她說也不行。
一來二去地,母女倆說到父親時就有些尷尬起來。
但郭聖通不覺得自己錯了,她不明白父親臨終前為什麼要把數百萬田宅財產留給異母弟弟。
倘若父親和叔叔關係親密要好也就算了,但就從外祖活著時的隻言片語中,郭聖通就清晰地知道兄弟倆關係疏遠地很。
父親還在世時,叔叔一家就不怎麼和他們家來往。
父親去後,受了父親如此大恩惠的叔叔一家,更是徹底沒了蹤影。
郭聖通氣得不行,覺得父親實在如外祖所說有些傻。
時過境遷,現在再想起這些舊事來郭聖通已然平靜了許多。
她想,或許父親就是這樣赤誠的好人,才叫母親用一輩子的時光在懷戀他。
一輩子?
郭聖通的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她怎麼知道母親為父親守了一輩子?
自父親去後,母親孃家親戚便一直勸她再嫁,都說那情分在心底,何必如此苦熬著自己?
便是郭聖通私下裡無意撞著親戚們的勸說也有幾回了,母親本就是個柔順性子,多半是受不住這樣的車輪戰,郭聖通先前就已經做好了接受繼父的準備。
怎麼現在倒這麼肯定母親會一輩子不再嫁?
她想著先前莫名肯定天下大亂的念頭,異想天開地想莫不成病了這一場後,她竟有了先知能力不成?
郭聖通心下訝異惶然間,又想起似乎在大舅母這次生辰後,外家親戚便都不再勸說母親再嫁。
這次壽宴上發生了什麼事?
等等,她為什麼要用想來形容?
就似乎這是她早經歷過的事情般‐‐
郭聖通蹙著眉,左想右想想了幾天都想不明白,倒是大舅母的壽辰轉瞬即至。
她便對自己說,不妨看看情況是不是真如自己想的那般。
☆、第四章 壽宴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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