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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將整個城市盡收眼底。克洛薩站在窗前。這是有規矩的，所有帶窗戶的房間都只給高層人士使用，那些普通職員、打字員、接線員和後勤人員則像工蜂一樣密密麻麻集中在中央區域。那裡永遠嘈雜，但也永遠充滿活力。

克洛薩很高興露比的到來，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長滿汗毛的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一點也不聰明的微笑，說：&ldo;露比，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rdo;

&ldo;我也沒想到。&rdo;

&ldo;坐吧。&rdo;克洛薩指著一張椅子。

露比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張不算寬大的轉椅，有一對高高的扶手，隨時可以升降。那看起來倒有點像醫生用來為病人做檢查的椅子，一旦坐下去，就再也沒有控制權了。

露比並未反對，在克洛薩為他指定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克洛薩對他的順從和配合感到相當滿意。

&ldo;想喝點什麼嗎?&rdo;他不介意在飲料中放點增加情趣的東西，露比能來這裡，表示他已經走投無路了。克洛薩轉身從酒櫃中取出一瓶酒和兩個酒杯，當他自顧自地開始往杯子裡倒酒時，手機響了。

克洛薩抱歉地對露比一笑，後者視若無睹地拿起辦公桌上一份檔案看了起來。

&ldo;是我，你又打來了，我告訴過你不要再打這個電話。我知道，這確實沒什麼不好意思，也沒什麼好自卑的，但是我沒有生病，我也不是同性戀。如果你再打來，我一定會要你好看。&rdo;

他掛了電話，忍無可忍地說：&ldo;真該有人管管那些下流的診所了，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來的號碼。&rdo;

&ldo;蜂巢的高層主管也會有不知道的事嗎?&rdo;露比翻閱著那份隨手拿來的檔案。克洛薩走過來，輕輕地從他手裡把檔案抽走了。

&ldo;那麼你呢?&rdo;克洛薩若無其事地說，&ldo;你又想知道些什麼?&rdo;這個辦公室裡到處都充滿秘密，牆角放著一臺方便使用的碎紙機，能夠頃刻間將機密檔案切割成幾毫米的碎片。克洛薩不想讓露比拿到任何東西，桌上的每一張紙上都可能是一個價值百萬的秘密訊息。他讓露比坐在辦公桌對面，喜歡看他對這些鋪天蓋地的秘密感興趣的表情。但是露比並沒有讓他如願以償，態度仍然一如往常的冷淡。

&ldo;我想知道一個月前，渡鳥的一些動向。&rdo;

&ldo;這不難。&rdo;克洛薩說，&ldo;也很容易查到，一兩個小時我就可以列一份名單給你。要是在以前你肯定做得比我更快，但是我這裡的事太多了。&rdo;

&ldo;我知道，這種事你做得一向比別人好，所以我才來找你。&rdo;

&ldo;你打算如何支付報酬呢?我們的要價可是很高的。&rdo;

&ldo;我不打算付錢。&rdo;露比說。

&ldo;真聰明，錢總也賺不完，可賺得太多好像又不那麼帶勁了。&rdo;克洛薩把兩杯酒放在桌角上，走到露比面前，雙手撐在轉椅兩邊的扶手上。露比立刻無處可逃了。

克洛薩巨大的腦袋湊過來，眼睛盯著露比看，這麼近的距離，他的大臉還真有點驚悚。

&ldo;和我玩一玩，我就告訴你訊息。&rdo;

露比沒有答應，克洛薩主動起來，一隻手依次解開他襯衣的扣子。第一粒，露出鎖骨，呼吸使面板緊貼著骨頭。第二粒，小小的乳溝，沒有穿內衣。第三粒，他的手整個滑進去。露比說：&ldo;檢查一下你的郵箱。&rdo;

&ldo;什麼?&rdo;克洛薩莫名其妙地問。

&ldo;查一下郵箱，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