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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都知道，透過渡鳥接受委託，其實就是接私活。除了閒散殺手，偶爾我們也會跳過中介人試試找點新鮮感。可是你接了委託，備忘錄沒有送到你手中，反而送到你的中介人那裡。這不合邏輯。&rdo;

艾倫說：&ldo;也許這只是個失誤，不妨先說說你的備忘錄上寫了什麼?&rdo;

麥克認為山姆絕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露比就不肯說。如果連自己人都不肯說的話，備忘錄上的內容一定事關重大。

&ldo;你們想知道嗎?&rdo;山姆說，&ldo;我沒帶在身邊。&rdo;他轉身向在牆角打瞌睡的店員要了一支筆，就在艾倫和麥克的注視下，將備忘錄默寫在餐巾上。

麥克無從辨別這份備忘錄的真假，而且對備忘錄上羅列的內容更是迷惑不解。

&ldo;這裡有很多代號，你是&l;紙&r;?&rdo;

&ldo;是啊，古怪有趣的代號。&rdo;山姆說，&ldo;每一個代號就是一個殺手。&rdo;

&ldo;委託人給了你這份備忘錄，指出任務中的要點。&rdo;麥克問，&ldo;&l;引號&r;是誰?&rdo;

山姆看著艾倫。

艾倫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鬼話：&ldo;這裡寫著保護&l;引號&r;，你是說你在保護我?&rdo;

&ldo;&l;問號&r;沒有出現之前是的。&rdo;

&ldo;那麼&l;問號&r;是誰?&rdo;

山姆又轉頭去看麥克。&ldo;這正是我感到迷惑不解的地方。半個月前，我按照委託人安排的行程來到薩倫基爾，當時我的任務目的相當簡單，隱藏身份在敵對環境中展開行動。這對我來說並不難，我在軍隊受訓多年，知道怎樣才能在強敵環飼中完成任務。我的任務是保護你，不在意外中死亡，或者換一種更容易讓你理解的說法，殺死威脅到你生命的人，直到你完成自己的任務。&rdo;

這真是個奇怪的任務，僱傭一個殺手，再僱傭另一個殺手保護他。

&ldo;現在告訴我你的任務是什麼?&rdo;山姆說，&ldo;這將決定我什麼時候能結束工作。&rdo;

艾倫幸災樂禍地說：&ldo;我的任務是與費薩的自由軍共同戰鬥，如果你想結束工作，恐怕得等到新戈爾維亞共和國誕生了。&rdo;

山姆愣住了，但他很快鬆了口氣說：&ldo;幸好還有個b計劃。&rdo;

&ldo;b計劃又是什麼?&rdo;麥克問。

&ldo;b計劃?&rdo;山姆說，&ldo;b計劃是保護你。你剛到薩倫基爾時就差點被費薩的人崩掉腦袋，是我救了你。&rdo;

麥克更糊塗了，山姆似乎從一個身份神秘的殺手成了一個稱職的保鏢。他毫無敵意嗎?也不盡然，他們都認為不能輕易相信他說的話。

&ldo;既然我不在接受委託的殺手名單中，委託人為什麼會知道我?甚至為我取了一個代號?&rdo;麥克說，&ldo;&l;問號&r;究竟是我，還是所有的意外介入者?&rdo;

山姆聳了聳肩：&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麼你為什麼認為我就是&l;問號&r;?&rdo;

&ldo;是因為你搭乘的那班飛機。那是唯一可以躲過軍方檢查的航班，如果&l;問號&r;想出現，只有透過這條航線才能抵達。於是我按照委託人的要求從薩倫基爾出發，中途轉機和你上了同一班飛機。我觀察機上的所有乘客，當時有好幾個人比你更可疑，但你卻在巴士上翻開了旅遊指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