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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橫了橫柳眉,「您難道忘了當年元鳶那個臭丫頭是怎麼忘恩負義的?還有她那個死鬼爹,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趁著咱們謝家落難狠狠地來踩了一腳。如今她還惦記上咱們謝家的家產了,不要臉地勾引二郎,以她那狐媚手段,怕是過不了多久那肚子裡就得鬧出動靜了。」
說到此處,劉氏的嗓音激動地尖銳起來:「以二郎當初對她的情分,還不得巴巴地給她個名分。她再夜夜給二郎吹了枕邊風,等懷上咱們謝家的孩子,到時候逼得咱們不得不認下她。」
「痴人說夢!」謝家老太太將佛珠拍下,一肚子火氣都竄了出來。
就算元鳶真有了她們謝家的骨肉,她也不可能點頭讓她進謝家的門的!
先前謝錦衣將人養在別院,還故意叫她知曉了,那哪兒是他不設防,分明是想一步步逼她退讓,好為日後納下元鳶做好準備。
她還沒老糊塗呢!
「噯喲,母親您可彆氣壞了身子。」劉氏抬手給謝家老太太拍背順氣,她瞅準時機正要在添油加醋一番。
謝家老太太閉上眼睛揚了揚手裡的佛珠:「罷了罷了,絕了她的後路也好,這也是她自作孽,怨不得咱們心狠。」
這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會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這輩子也只能是個曉事的玩意兒,上不得檯面也構不成威脅。
如此才是最好的結果。
就算撇開她們謝、元兩家的恩怨,單單是元鳶罪臣之女的身份就斷不可能讓她入謝府。
謝錦衣如今正是深得聖心的時候,而那昌平侯犯的是什麼罪?那可是勾結亂黨、意圖謀反的重罪,昌平侯至今還在大牢裡關著的。若是叫陛下知曉了謝錦衣同元家二姑娘糾纏不清,屆時又會如何看待謝錦衣和他們謝家?
那元家二姑娘就是個燙手山芋,玩玩也便罷了,若是真叫她纏上了,就是他們謝家的禍患了。心狠也罷,反正她是絕不可能放任這麼一個女人毀了謝錦衣的前程的。
劉氏笑逐顏開:「母親說的是,她自個兒貪心不足、咎由自取,哪能是咱們的錯。」
老太太將目光放到門外,按理說常嬤嬤也該回來了。餵個湯藥而已,怎麼去了這麼久?
她正要差人去瞧瞧,「撲通」一聲,緊接著是呼痛的「哎喲」聲。
老太太和劉氏俱是一驚,連忙起身望去。只見常嬤嬤並著那幾個丫鬟婆子清一色地趴在長凳上,有氣無力地喘著粗氣,髮髻鬆散被汗水濕濡。臀上血痕更是累累,一看就是捱了不少板子,直打得快有氣進沒氣出了。
「這……」劉氏連忙用團扇遮面,驚訝得說不出話,一旁的老太太自然也沒緩過來。
常嬤嬤和這幾個丫鬟都是老太太屋裡的人,驟然間被人打成這樣饒是她也生了火氣:「何人幹的!」
常嬤嬤她們虛弱得說不出話,反倒是門口傳來一聲嬉笑:「我啊。」
老太太和劉氏循聲望去。
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十二雙手扒在門框上,笑嘻嘻地看著她們。
劉氏認出這是謝錦衣身旁的人,可見著謝錦衣不在,自然對他身邊的下人不甚在意:「打狗也要看主人,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竟敢打傷老太太屋裡的人!」
十二攤手:「這可不能怪我,明明是她們這幾個人擅闖將軍的院子,我這人眼神又不好,還以為是白日裡摸進來的小賊呢,當然就每人賞了二十大板啊。」
老太太心生不悅,常嬤嬤是她的陪嫁丫鬟,同她的情分自然是不一般。就算是她府裡隨便一個下人叫人給欺負了那也是在打她的臉,這口氣她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她端著架子正要發火,門口的十二慢悠悠地道:「老太太,將軍說了叫我同您說一聲,下次若是要差人去院裡探望先說一聲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