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秀蘭對婚姻失望(第1/3 頁)
四月伊始,荒蕪的田野在雨中顯得格外淒涼,春天是一個充滿生機與希望的季節,然而在這一片生機中秀蘭感受到的卻是生命的無常和命運的多變。方今蔚藍的天空都無法驅散秀蘭心底的悲涼。
馮勇離世後秀蘭整日鬱鬱寡歡,不與人來往,她感覺自己的生活失去了重心。為了讓自己能更快的從悲傷中走出來,秀蘭每天給自己安排了許多家務事兒來忙,每天只有在精疲力盡時秀蘭才能安然的入睡,放空的大腦在夢中沒有別離沒有悲傷沒有痛苦的掙扎,更沒有這種讓人念念不忘的陳舊味道。
秀蘭為了不睹物思人,在孃家住了沒幾天就離開了。自從回到家裡安靜的氣息常常使秀蘭感到孤寂,白天屋裡總是空空蕩蕩的,只有她和小春兩個人。秀三娘不願意幫忙照看孩子經常出去串門不在家待,而文兵自從馮勇走後又開始日夜酗酒,每晚喝醉後才會回家。秀蘭知道父親離開後自己在婆家更加的沒有地位,說話的分量比空氣還要輕,所以對於別人給的傷害,她只能選擇在心裡隱忍著。
又是一個安靜的夜晚,秀蘭剛把小春哄睡著,就聽到院裡傳來了撲通一聲巨響,敏銳的秀蘭知道肯定是文兵又從牆頭跳了進來。文兵每次喝醉酒都像飛賊似的,他從不朝正門進,總覺得自己有輕功,飛簷走壁是他的本事。
秀蘭像受了驚嚇一樣不敢多想,她即刻關掉燈,趕緊躺在被窩裡閉上眼睛裝睡。屋裡的門被衝撞開了,房間頓時充斥著讓人噁心的酒臭味,文兵滿臉通紅,步履蹣跚,左搖右晃的像一隻失去平衡的企鵝。他拍打著牆壁摸到了炕邊的燈繩,使勁拉動繩子將燈拉著了,文兵走到秀蘭身邊舌頭如打了結一般含糊不清的說道:“秀蘭你睡了麼?我美麗的妻子?我知道你在裝睡,你給我起來~,看看你老漢我給你買了箱什麼?是水果罐頭~,來吧咱哥倆好,我還沒喝夠呢,你陪我起來再喝兩杯。”文兵邊說邊在地上扭來扭去的找尋平衡感,他像個小丑一樣時而傻笑時而怒吼,秀蘭感覺自己的鼻子被菸酒散發出的惡臭味道燻嗆的想咳嗽,她皺著眉頭扯起被子將自己的頭蓋住,想要躲避這些讓她煩躁的事情。文兵看到秀蘭臉上的不耐煩,瞬間眼神如利劍一般尖銳,他嘴唇翹起,臉上的肌肉緊繃,表情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他用力掀開了秀蘭的被子,用手擰開一瓶水果罐頭將蓋子丟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來來來~吃罐頭,老子已經給你開啟了,你這傢伙別不識抬舉。”秀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小春睡著了小聲點,你喝了酒像個傻子一樣,別來煩我,我不想吃,要吃你自己吃吧。”文兵伸出大舌頭繼續吞吞吐吐的喊著:“他媽的你居然敢教訓我,你算老幾,我告訴你秀蘭,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吃一口,你不吃就是不給老子面子。”文兵說罷直接將整瓶罐頭倒在了秀蘭的臉上頭上和脖子上,秀蘭感覺自己的眼睛鼻孔嘴巴都被堵住,果肉和湯汁緊緊地包裹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就連乾淨的被褥也被澆上了粘稠的汁水,秀蘭忍了許久的火氣此時已無法剋制,她抓起被子發狂的怒吼著咆哮著:“你到底想幹啥?我又沒招惹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啥要這樣欺負我?你是覺得我無家可歸,沒有父親了就可以隨意的踐踏侮辱我是麼?你這個沒有人性的禽獸。”文兵指著秀蘭鼻頭罵道:“你他媽的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老子說話,我看你是想捱打呀。你皮癢了就早點說,你看你那點兒小身板吧,我兩個耳光就把你打得找不到北了。”說罷文兵把秀蘭身上的被子扔到了地上譏諷的用鞋踢打著。秀蘭披著溼漉漉的頭髮,看著自己剛換好的新被子,被罐頭汁裹著泥土的髒被文兵踩在了腳下,她立即火冒三丈的朝著文兵歇斯底里的喊道:“你這個混蛋,你今天是要打死我,還是想殺了我?來啊咱們現在就來做個了斷吧,自從和你結婚後我每天都過的十分沮喪,這種不是人過的日子我早就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