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3 頁)

男孩走到他身邊，麥克看著他手中的食物，一罐清水，一小塊看起來很乾燥的麵包。

&ldo;嗨。&rdo;麥克問，&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沙特費薩阿貝魯阿齊茲。&rdo;

&ldo;費薩是你的父親嗎?&rdo;

男孩又看了他一眼，目光充滿警惕：&ldo;他不讓我跟你說話。&rdo;

&ldo;為什麼?我並不能傷害你?&rdo;

沙特說：&ldo;他說你是魔鬼，會用花言巧語迷惑我們。&rdo;

麥克看了看他的腰帶，閃閃發亮的鷹仍在他的腰上掛著。

&ldo;既然他不相信我，為什麼讓你來給我送吃的?&rdo;

&ldo;這也許是對我的考驗。&rdo;沙特發現他在看著自己的掛件，右手悄悄伸下去握住了那隻鷹。

麥克問：&ldo;能告訴我這是誰給你的嗎?&rdo;

&ldo;這是我的。&rdo;沙特緊緊握住手掌，宣示對這件物品的所有權。

&ldo;是的。&rdo;麥克肯定地說，&ldo;這是你的，但是請你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到它的。&rdo;

沙特猶豫著，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中暗藏了什麼對他的考驗和陷阱，最後終於下定決心說：&ldo;他是一隻鳥。&rdo;

&ldo;他?&rdo;

&ldo;我們的靈魂是一隻鳥。&rdo;男孩的大眼睛亮閃閃的，對自己說的一切深信不疑，&ldo;我們死後，靈魂會飛到天上，和神靈們在一起。他說他就是一隻鳥。&rdo;

這句話彷彿有無邊的魔力，麥克聽到沙特再次說到&ldo;他&rdo;時，整個心也在這句話的魔力下變成了一隻鳥，撲扇著翅膀。他聽到自己緊張而激烈的心跳聲，就像即將面對一次不知會成功還是失敗的飛行那樣忐忑不安。

小屋的門咯吱一聲開啟，費薩和他的手下走進來，還有另一個人。

麥克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穿著件黑色背心，肩上掛著費薩繳獲來的卡賓槍，正低頭和其他人說話。

他看起來很好。

第16章 另一個身份

麥克看著他時，他好像感受到了視線，忽然抬起頭，藍眼睛望過來。

麥克懸著的心落了下去，落在一個軟綿綿的地方。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微笑，但有些事無法控制，他還知道自己很狼狽，這也沒關係，因為艾倫永遠不會在乎他是什麼樣子。他們有過更狼狽更無奈的經歷。

是的，那是艾倫。他找到他了。

艾倫望著他，先對費薩說了幾句話，接著向他走來。

這個出人意料的相逢所產生的激動和喜悅很快平息，麥克恢復冷靜，開始思考他們的處境。艾倫似乎已經融入了這個團體，費薩和其他人都對他很友好，甚至還有一些表面看來並不太明顯的言聽計從。他的身份是什麼?這是連露比都無法回答的問題，一個暗棋委託，什麼都是謎。於是麥克只能注視著他，等待他給自己一些暗示。

艾倫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背對著費薩和其他人。可是沒有暗示。艾倫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並且突如其來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抬得更高一些。

&ldo;你剛才笑了嗎?&rdo;

麥克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首先他不能暴露艾倫的身份，其次還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儘量配合他，但他們沒有眼神上的交流，就像最初的相遇那樣，在一個危險至極的環境中，彼此揣測對方的想法。

&ldo;我沒有笑，我只是想，你看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