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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溫柔地闖了進去，艾倫的眉間皺緊了，接著他開始微笑。即使他的頭腦忘記了一些什麼，可他的每一個細胞都記住了這樣的美妙滋味。麥克的雙臂圍繞著他，在不斷強烈的快感和隨時會到來的巔峰中凝視他純淨的蔚藍色的眼睛。

&ldo;艾倫，我愛你。&rdo;他彎下腰，把他完全摟進懷裡，用力融為一體，&ldo;別忘了我。&rdo;

艾倫皺緊了眉。

顫慄。

痛苦得難以忍受的快感卻讓他很放鬆。

這真是奇蹟。

第30章 分開審問

雨很快停了。

沙漠像一塊巨大的海綿，貪婪地吸收著所有水分。

麥克醒來時，艾倫正在用背心擦拭手中的槍。他的上身赤裸著，背部微微弓起，脊椎的每一個骨節都在面板下隱約可見。麥克伸出手，依次在這些骨節上輕輕撫過。艾倫轉過頭來看著他。

&ldo;早安。&rdo;他說。

&ldo;早安，真是個美好的早晨。&rdo;

&ldo;等太陽升高一點你就不會這麼想了。&rdo;

麥克坐起來，發現昨晚丟在一旁的衣服已經完全乾透了。他穿上t恤，把那支從戈爾維亞士兵手中搶來的步槍背在身上。真可惜他們沒有儲存雨水的容器，不過有了這樣一場大雨，生還的可能性增加了。艾倫對目前的路線進行了調整，認為他們離最近的據點其實只有幾步之遙。

&ldo;看看今天我的運氣怎麼樣。&rdo;

他伸出握緊的右手，麥克親熱地和他對了一下拳頭。

趁著陽光還不算太猛烈的時候出發是個明智的決定，一個小時後，整片沙漠變成了滾燙的烤爐。熱量從沙子裡升騰起來，透過靴子，滲進面板，一直熱到骨頭，然後再從內部燃燒，蒸發水分帶走生命和活力。

一隻巨大的兀鷹從頭頂飛過，在食腐的猛禽眼中，筋疲力盡的旅行者就是沙漠中會移動的食物。它嗅到了疲憊、飢餓、死亡的氣味，開始低空盤旋起來。

艾倫抬起手中的槍對準它，麥克從後面走上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ldo;別浪費體力。&rdo;

艾倫就把槍口放下，繼續往前走。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太陽永遠在頭頂不動，他們爬上一個沙丘，可是能夠看到的除了沙子還是沙子。

&ldo;我恨沙子。&rdo;艾倫踢了一腳地上的沙粒，他還有力氣發脾氣，麥克忽然覺得情況沒那麼糟糕了。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們在一個突起的小沙丘後面發現了一隻死駱駝。兀鷹已經開始大快朵頤。艾倫倒轉手中的槍趕走它們，從腰帶上拔出獵刀割開駱駝的腹部，那裡被兀鷹啄食得慘不忍睹。

艾倫剔除腐肉，從駝峰附近挖出一些看起來還比較乾淨的脂肪和肉塊。

他把肉塊捧在手裡送到麥克面前。

&ldo;想嘗嘗嗎?&rdo;

&ldo;我只在探險節目裡看到有人吃過這個。&rdo;

&ldo;總比吃滿地爬的蠍子和蜘蛛好啊。&rdo;

麥克嘗了一塊，皺起眉。

&ldo;味道怎麼樣?&rdo;

&ldo;你為什麼不嘗嘗，好像膿汁在嘴裡炸開了。&rdo;麥克問他，&ldo;你知道膿汁是什麼味道嗎?&rdo;

艾倫開心地笑著，把另一塊粘濕的肉塊放進嘴裡用力咀嚼。

&ldo;其實我們運氣很不錯，昨天下了一場沙漠中罕見的大雨，今天我們又有一隻駱駝可以吃。&rdo;

麥克說：&ldo;我更希望下一次好運能看到城市和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