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2/3 頁)

師父鬱悶許久，問：&ldo;呆阿瑤，你要用師父換兔子？&rdo;

我縮縮腦袋，保證道：&ldo;就換兩天好嗎？&rdo;

師父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嫦娥笑得快沒氣了。

師父對我千依百順，抱怨幾句後，終於應了。我興高采烈地在師父臉上親了一下，歡歡喜喜回家去了。師父在後頭無限怨念地叮囑：&ldo;記得回來接我。&rdo;

嫦娥壞心腸地用扇子拍拍他肩膀道：&ldo;瑾瑜仙友，快去搗藥。&rdo;

師父嘆了口氣，回過身去，又轉頭瞧了我一眼。

桂花樹下，單薄背影看起來很淒涼。

玉兔的白色長毛果然可愛，摸起來油光水滑，比天絲更順手，紅色眼睛如珊瑚珠，蘊含薄薄水汽，它知道自己被主人送出，很認命，不再掙扎，攤開四肢，任我撫摸。我去摘了好多梨子請它吃，可是它一點也不喜歡，還在我指頭上咬了一口。我估摸兔子大概是吃肉的，趕緊將哮天犬的食物要了些來餵它。

一人一兔在梨園裡玩捉迷藏，到了半夜，靜寂無人，玉兔蜷縮在籃子裡，像個好看的毛球，三瓣嘴一張一合，不知唸叨什麼。我站旁邊看了很久，開始犯困，想叫師父吹笛子聽，忽然想起師父不在了。

沒有他吹笛聲陪伴入眠，我的心似乎空蕩蕩的，痛得難受，好像少了什麼，不再完整。

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迷迷糊糊到半夜，踢了被子。

醒來時，看著落地上的被子，忽然哭了。

玉兔驚奇地看著我。

我抱起玉兔，騎上青鸞，飛一般往月宮去。

不待侍童通報，我跌跌撞撞沖入月宮，萬幸的是師父沒有在搗藥，他正和嫦娥對弈。看見我回來，很是欣喜。

我捧著玉兔，還給嫦娥說：&ldo;阿瑤不要兔子了。&rdo;

師父板著臉，頭也不回問：&ldo;你怎麼想開了？&rdo;

我以為他不理我，含淚拉著他衣角道：&ldo;阿瑤錯了，師父才是最好的，師父會給我吹笛子，半夜給我蓋被子，會賣身給我換兔子，我要師父……&rdo;

&ldo;你還知道我這師父好？&rdo;師父放下棋子，僵硬的臉瞬間鬆懈下來，他欣慰地拉著我，沒有責罵，只輕輕地說，&ldo;回去吧。&rdo;

我拼命點頭。

嫦娥將手上白色棋子敲下，半眯著眼，不高興地說：&ldo;不是換兩天嗎？才過了一日，瑾瑜仙友走不得，你昨日下棋贏我五局，如今勝負未分，哪能走得那麼容易？！&rdo;

平日師父和她下棋總各有輸贏，相差不過一二目。

我驚訝地望著師父。

師父拱手笑道：&ldo;心情不太好，出手便失了分寸，失禮失禮，請仙子繼續落子，乖阿瑤不急，先去旁邊，給為師泡杯香茶來，喝完就解決了。&rdo;

嫦娥仙子氣得半死，她看了會棋盤局勢，讓我們滾了。

從此眾仙再無人願找師父對弈，師父說都是我害的，逼我陪他下，每次輸贏還是隻差一二目，弄得我對自己棋藝程度一直很迷惘。

但他為徒兒賣身換兔之事，成了天界笑柄。

我又丟盡了師父的臉……

可是，這件事也向所有人證明‐‐我家師父全天界第一好。

……

白琯見我一個勁地傻笑，不停追問。

事關師父醜事，我不敢答，只拍著他腦袋承諾：&ldo;如果有天你看上小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