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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聰明瞭,我瞞不過去,只好將事情老實說出,並追問:&ldo;你昨晚睡覺時,有沒有聽見院子裡有什麼聲響?&rdo;
白琯搖頭:&ldo;我昨夜似乎睡得特別熟。&rdo;
我說:&ldo;他大概用了迷魂的法子。&rdo;
白琯問,&ldo;師父姐姐,你確定不是夢嗎?&rdo;話未說完,他自個兒也直搖頭,&ldo;若是夢,怎會留下痕跡……妖魔說,他就藏在我身邊。師父姐姐,你可疑我?&rdo;
我說:&ldo;不想疑。&rdo;
我最不希望妖魔藏身在三個徒弟間,我痛恨懷疑自己徒弟的師父,可偏偏不敢不去懷疑。若每日胡思亂想,疑神疑鬼的猜測,這種生活簡直讓人崩潰。
白琯冷笑道:&ldo;宵朗好手段,幾句話讓你心神不寧,讓你猜不出他目的何在。&rdo;
我猶豫道:&ldo;他很瘋狂,我不相信他只是為了想娶我做出那麼多事。&rdo;
白琯輕輕彈指,笑著對我建議:&ldo;師父姐姐,我在這裡陪你吧。若我是宵朗,你就算抵抗,也是逃不掉的。若我不是宵朗……至少可以讓我保護你,就算不濟,也有個商量的物件。&rdo;
他說得有理,宵朗並不希望被人看見自己的真面目,不會出現外人面前。他要留著我徒弟做威脅籌碼,也不會輕易要他們性命,將徒兒留在這裡,反而是證明他們清白的最好機會。如果他們不是妖魔,我籌算退步,也可以從容得多。
思量中,燈花已爆了幾爆。
窗外忽然傳來月瞳撕心裂肺的叫聲,然後一片沉寂。
濃濃的梨香味帶著魔氣,穿過窗fèng,緩緩飄來。
&ldo;他來了?&rdo;白琯剛剛說得英勇,此時也不免害怕,緊緊抓著我衣角,不敢放手。
燭火照耀在窗紙上,剪出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他靜靜地站在院裡,良久,嘆了口氣,輕聲問:&ldo;阿瑤,你真不相信我愛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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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白琯拉到身後,敷衍道:&ldo;我當然信。&rdo;
宵朗淡淡地說:&ldo;撒謊。&rdo;
空氣似乎不再流動,透不過氣來,白琯抱著我發抖,依舊壯著膽子罵道:&ldo;連臉都不敢露,只敢偷偷摸摸來調戲女人的y賊!有什麼資格要娶我家師父?&rdo;
宵朗笑了兩聲,反問:&ldo;你憑什麼開口?&rdo;
白琯很勇敢地站出來:&ldo;我是師父的徒弟!你是畜牲!&rdo;
我趕緊將這不怕死的傻瓜拉住,解釋:&ldo;小孩不懂事,勿怪。&rdo;
狂風推開窗門,捲來濃濃殺氣,一股柔中帶韌的力量,擊上我胸前,仿若被水流衝擊般,無可抗拒地往牆角飛去。慌亂中,我拉不緊白琯的手臂,只聽他在黑暗中一聲尖叫,然後是重重的墮地聲,便再無聲息。
&ldo;白琯!月瞳!&rdo;我費力從牆角爬起,摸索著地板,撞到銅盆,踢翻矮凳,急急忙忙要往門外沖。沒走幾步,就被一個強有力的臂彎摟住。然後聽見門窗被風關上的聲音,空氣再度沉悶起來,只餘男人的溫熱氣息,隔著衣衫,透過肌膚,在徘徊留戀。
&ldo;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握中,&rdo;宵朗的聲音透著深深的寵溺和無奈,就好像在教訓不聽話的孩子似的,&ldo;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嫉妒心很強,不能容忍你身邊有別的男人。&rdo;
我伸手亂摸,抓到一個硬邦邦的物品,也不知是什麼,直接往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