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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大姨。」施一諾乖巧問候，像個小媳婦。 她心心念著，這是她和謝旭謙交易的核心，大佬定金都付了，她必須完美演出。

「一諾來啦。」大姨很高興，臉上笑容溫婉，身上是一件絳紅色針織衫，領口一串珍珠項鍊泛著玉澤，呢大衣和一個精緻小皮包挽在臂彎裡，舉止間都是雍容大氣，讓人心生恭敬。

可吳雪嵐氣質就完全不同了。

她比姐姐胖一點，高一點，兩人站一起，她就顯得強壯，魁梧。雖然一樣衣著華貴，可她臉上不笑，看人總是垂著眼皮，似乎帶著嫌棄，讓人感覺她不是在生氣就是等著要生氣，讓人敬而遠之，不得親近。

「我還不是你媽，別叫我媽。」吳雪嵐一開口就不高興。

「那我叫您什麼好？旭謙媽？吳女士？吳太太？」施一諾恭順得很，賠著小心。

吳雪嵐瞧了眼她姐姐，等吳雪巖拿主意。

「既然旭謙已經決定了，叫『媽』是早晚的事。」吳雪巖手裡挑了件衣服，遞給妹妹，「要不，先叫你『小姨』吧。等結婚之後喝了茶再正式改口好了。」

「行。」吳雪嵐接過衣服，睨了睨施一諾。

施一諾點頭：「小姨。」重新叫了聲，目送吳雪嵐進試衣間。

吳雪巖替妹妹接腔笑道：「一諾，你喜歡什麼樣的衣服，自己挑。」

「我陪著你們就好。」施一諾主動接過她的呢大衣和皮包，一臉乖順。

可一個「陪」字不是嘴上輕巧說說的。

兩位老太太不但愛逛，還挺能逛，精力旺盛的完全不輸年輕人。反倒是施一諾拖著傷腿，跟到哪家店鋪都是第一個找沙發坐下，但是手邊的購物袋越來越多，她的右胳膊還沒好全，靠左手一隻提拿，有點超負荷。

施一諾提議：「讓司機過來，先把這些拿車上去吧。」

「這麼點就拿不動了？你是不是太矯情了？」吳雪嵐嘴角扭了下，沒好氣地。

施一諾臉上掛上微笑，不反駁也不頂嘴。

想著剛剛老許給自己打過電話，她摸了手機出來，回撥了過去。

還好，老許沒敢為難她，很快過來把購物袋都提走了。

扶梯上了男裝部，兩位母親又開始給各自家裡的男人挑衣服。

言談間，施一諾得知吳雪巖也有個兒子，叫周樂霖，不過離婚了。所以除了丈夫，兒子的衣著，她也操心一點，幫著打理一些。

而吳雪嵐簡直像個剛進城的暴發戶，一進男裝店，就像開了掛，豪氣沖天得猶如是來收集衣服的。

她手指劃過衣架上的一排襯衣：「這些，每種式樣，所有白色的，統統拿一件。」

她兒子愛乾淨，襯衣只穿白色，但白色又易髒，尤其是衣領，所以謝旭謙的每件白襯衣都穿不了幾次。

吳雪嵐每次都給他打包買。

而謝旭謙的西服都是定製，常年有西服店提供，不用吳雪嵐操心。

她就只能在其他上面操操心，比如常服，家居服，內衣內褲。

到了男士內衣店門前，施一諾停了腳：「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都是要做人家老婆的人了，還害羞這個？」吳雪巖打趣她，把她拉了進去。

吳雪嵐手裡挑挑撿撿，撇著嘴朝小媳婦道：「旭謙的大小你知道嗎？」

施一諾摸了下腦門，哪怕她能淡定得領著一群男人打架，此時臉上也微微發了燙。

吳雪嵐嗤了聲，很驕傲地挑準了尺碼，像撿餅乾一樣，撿了好幾盒的內褲丟給售貨員：「統統包起來。」

哦，她問的大小隻是內褲的尺碼啊。 施一諾舒了口氣，臉上的紅卻一時消退不下。

吳雪巖看著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