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柳條打判官(第2/2 頁)
面,很快換上一副高人面孔,三言兩語,搞定陳誠,將昏迷的陳文慶抱進來,鬆了綁,放到床上。
陳留白又吩咐道:“你們到廳上候著,不要進房,也不要出去。”
“好好。”
王道長帶著阿狄來到小廳,不能坐,直接站著。
離開了陳留白的視線,這才敢用衣袖來擦一擦額頭上的冷汗,兩條腿肚子忍不住微微顫抖。
直到此時,他甚至還想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畏懼。
就因為陳留白用一把柳條將判官神像抽得滿地打滾?
就因為那冷漠得沒有絲毫情感波動的一瞥?
而或其他……
總而言之,王道長心中認定,對方是自己絕對招惹不起的人物。
這就足夠了。
他行走江湖多年,到處吃得開,靠的不是道法本事,而是心思玲瓏,有眼色,更能屈能伸。
至於身邊的道童阿狄,倒是個莽漢,好在有個優點,非常聽自己的話,讓怎麼做就怎麼做。
否則的話,真怕會衝撞到陳留白。
等待的時間最為緩慢,每一分,每一刻,都彷彿是煎熬。
像是過了很久很久,陳留白終於走出房間,兩手空空,沒有拿著柳條了。
莫名地,王道長鬆了口氣。
陳留白徑直走出去,對陳誠道:“伯父,道長施法,已經幫文慶驅邪成功,等他醒來,就能帶他回家去了。”
“那太好了。”
陳誠高興不已。
王道長豎起耳朵聽,敏銳地捕捉到其中的關鍵資訊,核心一點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陳留白不願暴露身份,因此,必須要守口如瓶。
這好辦。
對於王道長而言,只要陳留白不殺人滅口,其他都好說。
陳誠進屋,先是對王道長表示感謝,然後來到房間,守在床前。他發現,本來擺放在裡頭的那尊判官神像已不見,想必是被趕走了。
一陣之後,陳文慶果然悠悠醒轉,雖然看著十分疲憊,有氣無力的,但精神清明瞭許多,他把陳留白叫進來,說道:“陸兄剛才入夢,祂說得了城隍老爺的賞識,要離開此地,前往京城擔任新職了。讓我不必掛念,而要勤讀詩書,等考過了鄉試,再入京趕考,即可重聚。”
陳留白點頭道:“甚好。”
陳文慶又道:“我想過了,天氣嚴寒,我又生了病,不能再留在草廬讀書,先搬回去養好身子,等明年開春再說。”
陳留白便說:“理應如此……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要借住草廬幾天,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隨你住,想住多久都行,不過吃喝飲食方面?”
“我自會解決。”
“那就好。”
此時陳文慶已經頗為倦怠,就不再多說。陳誠吩咐下人抬來一頂軟轎子,把他接回家去了。
王道長和阿狄也一起離開,處理善後的事。
剩下陳留白一個,等到夜幕降臨。
篤篤聲響,那尊判官神像縱躍而至,穿窗入屋,乖乖地站立在陳留白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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