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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中酸澀,永璉竟沒有發現不遠處的假山後,此時正有一雙深炯的雙眼在注視著他,那人眼中的猶豫、困惑,彷彿還帶著些許的傷感。為什麼十二阿哥會知道這個地方?以前他也曾見過十二阿哥,可是那時的十二阿哥與現在的十二阿哥眼中的光芒是迥然不同的。
這眼神好熟悉,這動作彷彿也在哪裡見過,心裡一緊,陣陣酸楚的滋味從心底湧出,迅速的溢滿整個心房。現在看到十二阿哥坐在湖邊發呆的樣子,讓他想起以前永璉一個人生悶氣的情景,那個時候自己也好像也是這樣站在假山後默默地陪著他。
相似的畫面與記憶中的重合,福康安抬起手揉捏著皺的生痛的眉心,永璉已經離開了這麼多年,是自己太思念他了吧,所以才會有那麼一瞬間,會將十二阿哥誤認為是永璉的錯覺吧。
唇邊勾起一絲苦笑,輕嘆地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呢!將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甩開,抬步緩緩地走到永璉的身邊,低聲說道:“臣福康安給十二阿哥請安!”
“福康安?!”永璉突地站起身,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心裡滿是感慨,定定地看著面前熟悉的臉。他長高長壯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瘦弱的少年了,然而他自己依舊是個孩童。永璉覺得鼻子有些酸,這麼多年過去,再次相見之時竟會是這般的情景,看著面前風流倜儻的翩翩少年,他真的有些嫉妒了。
“不知十二阿哥招臣來這裡所為何事?”那晚當他開啟信時,他真的是震驚了,白紙上熟悉娟秀的字型,讓他在一瞬間以為永璉回來了,然而冷靜過後,他只覺得這一定是有人在模仿永璉的字跡。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一個死了的阿哥他們還要利用他做什麼?抱著疑惑的心情,他便按時來赴約。
“你喜歡梅花!”永璉眼簾微抬,唇邊勾起一絲淡淡的笑,他得慢慢說,讓面前的人一點點的接受,畢竟這種事情太過詭異。
福康安微微蹙起眉心,錯愕地看著面前的人,隨即嘴角揚起,“臣喜歡梅花,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面前的十二阿哥想向他證明什麼嗎?想說他和永璉有什麼關係嗎?不過,永璉離去的時候,十二阿哥還很小,這好像又不太可能。
“梅花寒冬綻放,花瓣五片,你曾說過要帶我去看六瓣的梅花,這話還算不算數?”
“你……這話你是聽誰說的?”福康安一臉驚愕地看著面前鎮定自若的人,這是他曾向永璉許下的諾言,然這話十二阿哥怎麼會知道的?
“永璉離去的時候,讓人送了你一支親手雕刻的木笛,你有沒有開啟看呢?那裡面放了一張字條!”永璉眼中閃過一絲的傷感,從小情同手足的兄弟,自己的離去給他帶來的傷害他可以想像的到。曾聽皇額娘說起福康安在自己離去後的日子裡,終日把自己鎖在房中。他知道福康安把他當成了唯一的知音,當成了最好的兄弟,在面對他的離去時,他真的是悲痛欲絕。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永璉送給他的木笛,這件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現在十二阿哥是怎麼知道的?福康安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十二阿哥,試探地問道:“你是永璉?你是他嗎?!”
“呵呵,是與不是,你回去看下木笛中的字條便知道了,字條只有永璉一人知道內容!”永璉緩緩抬起頭,唇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對不起,我那日不該衝你發脾氣,不該動手打你,永璉永遠是你的好兄弟!”
“不可能,這不可能,永璉已經去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呢?”福康安在口中低喃著,眼中滿是悲傷,多年過後,再次提起永璉,他的心依舊疼痛難忍。他說過要成為大清的巴圖魯,要成為保護他的勇士,可是他卻失言了,他想要守護的人卻離他而去,甚至他都沒有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
“我知道這件事情太過詭異,可是這確實發生在了我身上!我之所以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