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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鎮東將軍,不像他那個堂弟,寸功未立,年剛弱冠便封了保靖侯。此時見大皇子殿下這麼客氣,心思也活動了幾分,便道:“殿下折煞微臣了!能為殿下護駕,是微臣的榮幸。殿下但有垂詢,微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洪愷很滿意他的態度,便客氣道:“吳大哥忠心耿耿,無人不知。往後回到成都,我們也要多多走動才好。不說我與令弟是從小玩到大的,單隻說這次相逢,便是不一般的緣分!”
兩人促膝對談,十分融洽。因吳鍾建還要回到營地坐陣,不便久留。未到掌燈時分就告辭去了。
陳夫人望著吳鍾建的背影,對陳洪愷道:“此人進退有據,喜怒不形於色,是個厲害人物。”
陳洪愷道:“確實不簡單,我在陳國沒有經營一絲根基,若能為我所用,那就太好了。”
陳夫人何嘗不知道丈夫的心思,點點頭道:“你還是先跟保靖侯摸個底,畢竟那是從小的情分,若由他出面暗示,吳鍾建不論怎麼想,都好說。”
兩夫妻正說著,陸管家目露疑色的走進來稟告道:“殿下,驛館外有幾個人,都是這牛頭驛的老店家,紛紛攜了禮物來拜見您!不知……”
陳洪愷挑眉道:“誰傳出去的?”
陸管家答道:“我也問了。他們都說,只是看著殿下排場,絕非一般,他們鄉野之民,不知幾生修來的福分,能遇到這麼尊貴的客人,特意來表達崇敬之情。似乎並不知道殿下的身份。”
陳洪愷譏笑道:“若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麼,你且把禮單拿來給我看。”
陸管家連忙取出各色禮單奉上。
兩夫妻開啟來,一看便知,這些人已經知道了陳洪愷的皇子身份,這禮單裡一般的綢緞藥材也就罷了,還有分量頗重的金銀寶石。有誰會不知對方的身份,就送出這麼一大筆厚禮!
陳夫人沉吟問道:“夫君收是不收?”
陳洪愷道:“本來這些東西,我們不缺。不過既然他們看得起咱們,又沒求咱們什麼事。那就收了吧。這些商人雖然低賤,但是走南闖北,認識的人多。結了這個關係,將來或者有用。”
陳夫人也覺得無可無不可,便同意了。將禮單取過,招呼何媽媽去收進馬車。
陳洪愷對陸管家道:“以他們的身份,我就不見了。你代表咱們府裡請他們到偏房喝杯茶,我料想頭次打交道,他們也不會開口求什麼,你便安安他們的心,將來回到成都,再有往來,你負責便是。有什麼大事再來稟告。”
陸管家不料還沒回到成都,就接到這麼一份肥差。心裡十分高興,連連應諾,退下去招呼那幫子商人了。
夜,漸漸深了。牛頭驛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店鋪打烊,行人少見。只有各式氣死風燈,在嗚嗚的北風裡,打著旋兒,幽幽地照著青石板路。
牛頭驛南街的雲來客棧門臉最大,這會幾個燈籠高掛,比別處清楚些。突然暗巷閃出兩個黑影,其中一個縱身,便一手勾住了門梁,他將燈籠取下,往院裡一扔。那燈籠滾了幾下,外罩便被引燃,隨即,旁邊的一對木柴也噼噼啪啪燒了起來。守夜的小二聽到聲響,出屋來看。一見走水了,忙不迭要叫喊,還沒等他出聲,暗夜中便又有一點銀光閃過。那小二捂著脖子,軟了下去。
同時,在牛頭驛各個地方,發生了類似的事。縱火,傷人,滅口,幾乎一瞬間,偌大一個繁華的鎮子,便四處火起。這鎮上磚木結構的房子,加上臨時搭建的草棚,昏昏間已經融入了火海。乾燥的冬天,火借風勢,不一會滾滾濃煙佈滿夜空,甚至迷濛了將缺的圓月。
一個個頭不高,稚氣未脫的少年,正在牛頭驛外的山崗上,他臉色慘白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背上剛砍的柴火呼啦一下跌在了地上,他口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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