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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轉身之後,牆角突然閃過一個小小的白影,一片薄薄的紙人偷偷看著許清木的背影,露出輕蔑的笑意。而後,它轉身,蹦蹦跳跳地朝著另外的方向去。
沒一會兒,它就感覺到了八卦鏡所在,它順著門縫將扁扁的身體塞進了房間,找到了那個鎖著八卦鏡的木盒,然後又順著那木盒的縫隙鑽了進去。
確認了八卦鏡完好,它就放了心,計劃了一下,打算鑽出去連盒子一塊兒給揹走。
許清木就算是知道是他柳德宇偷的又怎麼樣?許清木有證據嗎?能鬥得過他嗎?
小紙人得意洋洋,正打算鑽出去的時候,這漆黑的木盒裡突兀地出現了兩個白洞,太過突然把它給嚇了一跳,它剛發出一聲驚呼,那白洞下面又裂開了一條長長的縫隙,一口尖尖的白牙差點閃瞎了他的眼。
「媽呀!好醜!」小紙人情不自禁地大喊。
白美美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怒火衝冠,一聲尖叫,然後衝上去就抓住小紙人的頭髮,一頓猛撕。
小紙人火冒三丈,在木盒裡瘋狂躲避白美美的拔頭髮攻擊,但木盒太狹小了,它怎麼跑都跑不掉,白美美受了很大的刺激,對準他的腦袋一陣猛拔。沒一會兒就感覺自己腦袋涼了,等它好不容易艱難地從木盒的縫隙之中爬出去,突然發現外面不是暗的,而是燈火通明。
小紙人抬頭,看到了許清木那張帶著笑意的漂亮臉蛋。
「柳先生。」許清木對他揮揮手,看著它的頭頂說,「髮型很別致啊。」
小紙人:……
五分鐘之後,許清木將所有的小紙人都揉在了一起,柳德宇完整的魂魄也就顯現了出來。那一團比拳頭略大的魂魄原本應該是大師的形象的,但很遺憾,現在被白美美給拔成了河童,十分滑稽。
而柳德宇也沒心情掙紮了,紙人附魂需要耗費的靈力不少,這樣折騰一晚上,要了半條命,被白美美抓著就不動彈了,睜著眼睛一臉心如死灰。
許清木隨手拿了個泡麵盒子把柳德宇的魂魄罩住,揚手對白美美道:「走了,睡覺。」
白美美立刻跟上,異常乖巧。
許清木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起床。
走出房門,賀星楚就不知道從哪兒蹦蹦跳跳地冒出來,說是柳家的人來找他。
許清木應了,慢悠悠地洗漱完,又慢悠悠地吃了東西,這才去了客堂。
剛到門口,賀星楚又竄了出來,美滋滋地對許清木道:「師兄,柳家的人一早就到了,說是要負荊請罪,態度特別恭敬,我說叫你起床,他們都很驚恐地說不要吵你,真有排面。」
許清木道:「所以,以後都要好好修煉,不要偷懶,不然排面就是別人的了。」
賀星楚吐吐舌頭,溜了。
許清木走進客堂大門,一眼就看到了站著的柳譯和躺在擔架上的柳德宇。父子二人現在是同框河童頭,長發及肩,露著圓滾滾的頭頂。
光滑,透亮,纖塵不染。
第11章
出於道義,許清木憋著沒有笑,正在想著應該怎麼開口,柳譯抬手開啟了放在桌上的一個木盒,一道金閃閃的光,刺得許清木眼前一晃。
許清木定睛一看,看到了滿滿一盒碼得整整齊齊的金條。
許清木:……
還真是負「金」請罪。
「小道長,小神仙!」柳譯猛地一個九十度鞠躬,顫聲道,「您放過我父親吧!我們是有錯,但罪不至死,好歹是一條命,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吧。」
許清木斜眼看了看躺在擔架上的柳德宇。
他魂魄離體後折騰太狠,現在肉身已經快不行了,睜著眼張著嘴,臉上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胸膛也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