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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淳樸,好客,管了我一頓飯,還給我找了身乾淨衣服,我要把身上僅剩的七十塊錢給他們做報酬,他們硬是不要。還
找來拖拉機把我送出到了鎮子裡。
揮手作別,望著拖拉機突突著遠去,我嘆了口氣,這人吶,和狼沒什麼區別,狼皮下披著的是黑心還是紅心,一時半會兒根本就看不出來,滿臉笑意之人,說不定在下一刻就會忽然漏出獠牙,出言不遜之徒,說不準就會救你於危難之際。
不過,時間久了,是狐狸總會漏出尾巴,比如村長!
感慨歸感慨,正經事兒也不能耽誤。
翻出手機看了下,收到了三條匯款資訊,一筆四千,兩筆三千,我的眼眶濕潤了,是兄弟,夠義氣!
鎮子裡樓不多,不遠處的農村信用社的大樓特別醒目,我進去取了五百塊錢,到汽車站買了票,躺在椅子上睡了一覺。等班車到了後,上車去了雷山縣。之後直奔雷山火車站,買票,趕往哈爾濱。我早就急不可耐了,更不得插上翅膀得過去。雖然婉兒封印在血玉中還算安全,可我還是放心不下,一想到把她一個人丟在冷冰冰的迷霧山區,心裡便會傳來鑽心鑽心的擰痛。
從貴州去黑龍江,一連走了兩天兩夜,列車上,我拿著婉兒留給我的紗巾發呆。
&ldo;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rdo;
這句詩究竟什麼意思呢?
一連兩天,我不是在思索這句詩句的含義,就是在腦海里構思與婉兒表哥相見的場景,推敲了上百種意境,構思了幾十種場景,到頭來還是一頭霧水。
我甚至連見到婉兒表哥時,如何開口求救都沒有想好。
時光荏苒,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背上登山包,我走下列車,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北國都市。
從地下通道乘坐電梯上去,到了出站口我往外一瞅,愣了一下。
兩天的時間,恍惚間宛如過了一個季度,外面下著雪,雪花飄飄零零,散落在地方,馬路上車水馬龍,行人擁擠。往天空一瞅,黑壓壓的高樓大廈遮天蔽日。
這座城市比我上學所在的天津市更加雄偉壯觀,氣勢磅礴。並且異國風情氛圍濃霧。高樓大廈多是俄式風格,街道兩側羅列著栩栩如生的冰雕。
十月份,雖已入秋,在貴州除了早晚風頭勁兒大些,植被由嫩綠轉為深綠外,氣溫溫熱與炎炎夏的日區別並不大。
而哈爾濱,卻已經千里冰封,萬裡雪飄,一副寒冬臘月的光景。
出門後,呵氣成霧,寒氣入骨,凍的我直發抖,幾個穿著羽絨服的高挑姑娘,像看傻子一樣偷著瞄我,竊竊私語,轟笑成了一團。
很明顯,指定是在議論我這個傻缺呢。
靠,早知道看看天氣預報了,沒來過東北,我哪會想到天氣會這麼冷?
於是急忙攔截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商場,司機很健談,一看我就是外地人,路上和我聊了很多,核心內容就是天冷多加衣服。
我的臉頰凍的通紅,手凍的發紫,直到下車的時候,還沒有緩和過來。
事不宜遲,商場買了棉服,我出門打車,直接去找婉兒的表哥。
途中,內心忐忑,我有些底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婉兒的表哥,更不知道怎麼對他講。
半個小時後,我按著婉兒給的地址來到了門外。
這裡是一所知名大學的家屬樓,俄式風格,三十多層高,雪片飄零,人眼迷離,朦朧之下很美,宛如一座冰城。我要找的地址,位於街道兩側,是個小飯館兒,黃色牌匾,棕色大字,&ldo;楊某某黃燜雞米飯&rdo;。
&ldo;楊修,楊某某。&rdo;站在門口呢喃了一句,我心說錯不了,都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