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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了,去泡藥浴。&rdo;
她憤憤地道,將手搭入崔望掌裡,果然不到十幾息,人便已被他帶到了國師府。
泡完藥浴,鄭菀找了一圈,才在海棠林找到調息修煉的崔望,她也不管:
&ldo;崔望!我餓了。&rdo;
崔望睜眼,拂袖,鄭菀面前便出現了一碟子紅果子,鮮艷欲滴,倒像是剛從枝頭採摘下來的,她咬了一口,體內便有一股暖流在緩緩地淌。
她隨手拿了一個,便往崔望嘴裡塞:
&ldo;很甜,你吃。&rdo;
崔望眉眼間難得綻現了一絲笑意,見她嘴角沾了髮絲,伸手替鄭菀摘了去。
柳三娘子遠遠看見這一幕,竟是愣了,她從未見過那高高在上之人何時露出過這等模樣,這般……平易近人。
她狠狠地攥緊了手裡的海棠花,耳邊突然想起門房小趙的話:
&ldo;哦,這海棠林啊,是國師大人親自栽的,鄭小娘子想看,也就一夜的功夫,就給栽上開遍了,您瞧,色色不同的,美不美?&rdo;
美,當真美極了。
美得叫人想搶過來。
鄭菀遠遠見她,便是狡黠的一笑,拉過崔望親了親他臉頰,&ldo;崔望,你歡喜柳依嗎?&rdo;
&ldo;柳依?&rdo;
崔望搖頭,&ldo;不認識。&rdo;
第23章 起風波
自此後,鄭菀便這般,日日入國師府泡藥浴,從不間斷。
柳三娘子通常都識趣避開,並不出現在鄭菀面前,她便也不好繼續做那惡形惡狀之人,只能加緊時間與崔望培養感情,閒呆一處。
大多數時候,崔望都在修煉,她便伴在一旁,偶或無聊時便拖著他在上京四處閒逛,閒時賞花、忙時賞月,虛虛又過了大半月。
忽西北邊陲有亂民起義,崔望辰時得了訊息,午時不到,便提劍出了城。
到得傍晚,鄭菀便叫一輛車架送去了宮中,參與所謂的慶功宴。
酒到中途。
容怡突然問:
&ldo;菀娘,國師說他幾時回來?&rdo;
鄭菀看了眼壁上的銅鏤饕餮紋滴漏,酉時三刻,&ldo;還需一個時辰。&rdo;
宴上輕歌曼舞,絲竹管絃之樂聲聲,人人推杯換盞、醉生夢死,她卻難得生了絲厭煩。
崔望在玉門關外提劍殺敵‐‐而這幫人,人人都當他贏了,事先為他辦起了慶功宴,連帶著她這位頗受他&ldo;看重&rdo;的下臣之女,都成了比王座之上還要顯達的存在。
&ldo;菀娘,你是不是……不大高興?&rdo;
容怡小心地覷了她一眼。
鄭菀的臉容本就白,此時被這紅牆高燭一映,非但一點兒血色沒染上,反倒白得更加慘澹,也因此,那雙黑瑪瑙似的瞳仁,越加黑沉沉的,瞅人一眼都像添了威勢,倒叫容怡想起一人‐‐
國師大人。
&ldo;無事。&rdo;
鄭菀按了按小腹。
去歲及笄癸水沒來,阿孃還叨咕說她晚了,今歲來了,便歡天喜地的,只她一人像平白捱了人一拳,時常澀澀隱痛,喝了紅糖水用處也不甚大。
崔望還在這當口走了,上一月來時他用元力溫養一番,她便好了,這次……倒是走得恰巧。
不過鄭菀面色難看,也不全因了這癸水,還因此時而起的戰事。
照書中所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