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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青一般上馬甲號,也就發個文章上去,很少注意自己粉絲量的變化,也很少關注讀者的留言。
剛開始寫作的時候,出版了一本書,總會到各個網站上去看讀者們給出的評價。她一直認為,被閱讀就是文字的使命,所以那時候格外在乎。
但久而久之,也就沒太大所謂了。
反饋好,她高興。反饋不好,她也高興。
反正無論怎樣都是她創作的文字,文字有生命,文字會進化,她在這方面佛性了許多。
遲美怡倒是偶爾跟她說一聲,哪個大v引用了你文章裡的一句話,或者你的哪篇故事點讚量特別高。
雖說她開的是馬甲號,但文風披不了馬甲。當然有讀者評論「大大的風格好像沈青哦」,或者直接開噴「居然抄襲一個慣抄,真是人以類聚」。
遲美怡報喜不報憂,從來沒有把些話告訴過她。
沈青樂得自在,她寫她的,其他事與她無關。
現在她的身份,可不是什麼雲大才女作家,只是個便利店店主而已。
簡單的生活往往能帶來純粹的快樂。熱愛與自由雙豐收,日子真的很舒坦。
轉眼間到了春天,萬物復甦。
沈青在天氣回暖之前,對於山雪還抱著期待。
但眼看著春雨一場場得下,春花一朵朵得開,氣溫一天天得升高,也逐漸失去信心了。
好吧,這個冬天註定與雪無緣。
其實她早就問過李沐沐了,李沐沐說,安山不是每年都下雪。隔個兩三年下一次很正常。
每當下雪,就能帶來一大波遊客,那幾天生意不要太好。
安山市,甚至是省裡的主流媒體,都會寫文章宣傳安山山雪,推動旅遊經濟發展。
沈青不怎麼在意自己的生意好不好,她只是單純的愛好浪漫的雪景。
古時很多文人在安山的冬雪落時提過詩詞歌賦,廣為流傳的甚至有寫進小學課本里的。哪個喜歡詩詞的人,會不神往這樣的美景呢?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運氣不好,第一年,沒機會見著。
但沒關係,還有長長的以後呢。
她又想起落白嶺的那塊石碑,刻著「此地落白三丈外,他鄉來客一尺前」的詩句。
很奇妙,眾多著名詩人的作品,沒有刻在石碑上。倒是這樣沒有署名不知出處的兩句,刻成碑立在了落白嶺。
寫下它的人,一定是天生浪漫的人。
可能是個吟遊詩人吧,浪跡天涯,遇見了落白嶺的一場山雪。
關於石碑的來歷,沈青每每想到它,都要作一大番猜想。
每次的猜想,還不盡相同。
她腦海里盤算,若是把自己這些想像的內容寫下來,也能編成一本幾十萬字的書了。
通篇都是無端的猜測,都是神遊的臆想,倒別有一分新意。
或許什麼時候,看著店外發呆時,她就會抱起膝上型電腦開始創作。
溫度一升高,沈青又忘了當初剛上山時的教訓。她貪涼,白天不願意穿外套了。
厚重的棉襖和羽絨服一脫下,感覺整個人走路都輕快不少,就像是輕盈的神仙。加上山頂自帶的仙氣,她無時不刻不在享受春意。
走到觀景平臺上去曬太陽,聽見有個清朗的男聲在吟誦詩文。
沈青往聲音的來源望去,看到一個個子很高,穿得很清爽的男子。
她走近一些,仔細聽著,聽見幾句:「吹簫弄玉之臺,鳴佩凌波之水。移戚里而家富,入新豐而酒美。」
哦,這是庾信的《春賦》。
沈青從前挺喜歡的,久讀成誦,至今也沒忘過。
不過這幾年她不太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