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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目光凜冽,獠牙森森。
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董淼看。
「您、您是怨尤神殿下嗎?」
董淼的聲音擠作一團,不像是個人能發出來的,簡直就像是被捏著喉嚨的老鴨子。
他媽的說好的一小孩抱著貓嗎不是,汪洋他奶奶個腿的……
青年揚著音調嗯了一聲,從窗臺上一躍而下,指了指縮在陰暗角落裡的「東西」說:「我不是,它是。」
他發出嘖嘖的聲音,走到董淼面前幾步時忽然停下。
一隻矜貴的黑貓不知從何而來,邁著輕盈的步子停在二人之間,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荊棘上,危險、迷人,藏匿著的尖銳爪牙奪人性命於瞬息。
「喵呀——」它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呵欠,輕輕擺著尾巴。
大部分人認為,貓咪都是可愛的。
面前這隻也一樣,如果你忽略它的毛色、眼神、利爪、獠牙與紅紋逐漸加深加寬的尾巴——換言之,可能你沒看見它的情況下,它也躋身於「可愛」的隊伍。
這他媽是個人都能看出這個貓有點問題吧。
青年大約是「貓咪潔癖」,看了這東西就不舒服,皺起眉頭,頗為鄙夷不屑地說:「醜東西,滾一邊去。」
黑貓:「……」fuck you。
它瞳孔豎立,隱隱可見尖銳的利爪。
青年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命令「怨尤神」說:「撕爛他們。」
這個「們」差點兒給董淼「們」沒了。
尼瑪,屋子裡能算「他們」的也就他跟這破貓啊!!
「怨尤神」瞳光微亮,慢慢從角落裡站起來,它的動作極為緩慢,並且幾乎是動一下,就會從身上掉下一塊流著膿血的腐肉,相隔十米不到,黑貓幾乎被它渾身滔天惡臭燻個跟頭出去。
喵喵喵?你怎麼好意思把這種東西跟我主子相提並論???
他要是知道,估計直接被氣得螺旋起飛。
黑貓幸災樂禍之餘,也是滿眼的怨懟。
它的皮肉寸寸膨脹,骨骼根根突起,聲音細尖古怪:「犯我怨尤神者,殺無赦——」
一陣勁風迎面襲來!
青年哼地冷笑一聲,手摸向腰間的匕首——但他再也拔不出來了。
因為一柄細長的刀刃正對著他的咽喉。
細比箭矢,長似古劍。
只要他稍微動一下,這柄詭刃將毫不留情刺他個封喉。
青年剛剛還是得意忘形,現在命卻被別人捏在手裡,這變故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甚至他都沒有看清面前這個神情危險嘲弄的少年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迎著少年剜人似的眼神,青年居然還能保持輕鬆的表情——如果他要是不吞口水的話,大概就是個合格的革/命戰士了。
他輕輕舉了舉手,說:「我記得您,您是怨尤神殿下。您還記得我嗎?我是顧……」
「我管你是哪根蔥?」
祈尤冷笑,握著長刀的手絲毫不見抖,反而遊刃有餘地將刀刃於青年的頸部遊走,如同畫師手握畫筆描繪出驚世之作。
「在我面前自報家門,要在神像前磕滿五百年的頭。」
顧不鳴:「……」
「還有你。」
祈尤根本不正眼瞧人,眼梢瞥著一步一掉渣的「怨尤神」,周身忽然升起濃鬱的怨氣,幾乎把人溺斃!
「什麼爛泥裡的東西都敢來我面前現眼——立即給我跪下!」
他的聲音不算大,卻字字灌進人耳朵,砸在人心尖上,幾乎讓人失去判斷能力與理智,下意識地選擇臣服。
只聽「砰」地一聲重響,那東西已經狠狠將豆腐渣似的膝蓋與額頭磕進地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