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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急。」
陸懺收回手,從旁邊掏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袋,塞進他嘴裡:「乖,吃糖。」
祈尤:「……」
波子汽水味的。還不錯。
他含著那顆圓滾滾的糖球,一會兒鼓起左頰,一會兒又鼓起右頰,牙齒磕碰時發出輕微的噠噠聲。
他漸漸放鬆下來,往後仰去,熟練地轉換成舒服的姿勢,實在是像一隻愜意的小松鼠。
陸懺不著急發動車,單手搭在方向盤上,詢問說:「羅姍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
祈尤是想送這一家子人直接入土為安,奈何大祭司的二字真言「不可」還掛在他腦門上。
「現在去哪?」
祈尤:「實地考察。」
陸懺若有所思:「如果他們一家子妖魔鬼怪呢?」
祈尤:「以拳服人。」
陸懺:「……」服氣。
他啟動車子開往羅姍給的地址。
……
鍋裡悶著熱騰騰的羊肉湯,香味飄在關著玻璃門的廚房裡,油膩又腥羶。
男人額前冒著熱汗,將切好的蔥段放到盤子裡備用,轉身掀起了蓋子,生著繭子的雙手在圍裙上擦擦,用漏勺將鍋裡烀熟的花生撈到盆裡去。
「啊喲,都說了不行的嘛,亂打。」客廳裡燙著捲髮的女人掃興地扔出手中剩餘的牌,嘴撇得像蝦須子,不情不願地摸出自己的小包掏出幾張票,往前一遞。
「哈哈,小月闊太太嘛,輸一把就輸一把哈。」富態得像招財貓一樣的太太笑眯眯地從她手裡抽過票子分給另一個牌友。
李月著實肉疼了一把,瞥著廚房裡男人的背影,吊著嗓子說:「闊太太個屁,跟了老羅,一天好日子沒過著,還要被他同事翻白眼。」
「不也白撿了個丫頭嘛,聽說你們姍姍可爭氣了,月月給你們打錢嘛。」
提起羅姍,李月狠狠翻了個白眼,「別提了,那死丫頭,頭一年還知道一個月打一萬塊錢,今年一個月就打八千,你說現在八千塊錢夠幹嘛的呀,羅玉一節補課費都要上千的呀。」
招財貓太太是瞧不上李月這種嘴臉的,只是意味深長地笑著,正好羅富國拉開了廚房的玻璃門,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花生走到牌桌前,招呼說:「吃花生、吃花生哈。」
李月說:「你看老羅這樣的,半天憋不出個屁來,我可跟羅玉說了,長大不能跟他爸一個樣,」她狠狠指了一下羅富國,「太孬!」
招財貓太太心想:你家老羅找閨女要錢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孬,憋足了一萬個屁準備放呢。
她摸了一顆花生,扒了殼餵到嘴裡,燙紅的指尖捏捏耳垂說:「我看老羅挺好的,小月你的脾氣倒是該改改,你看你家羅玉那個性子不就隨了你,太急。」
「急怎麼啦!?」李月坐直身子,瞪著眼睛似笑非笑說:「劉姐,我們家老羅可不像你家那口子,錢來得容易。我家這是要一筆筆摳出來的。」
招財貓:「……」
她意興闌珊地偏開臉,用手扇著風說:「你也知道是摳出來的,哪像我家那口子是要坐辦公室累死累活賺出來的。」
另一個牌友訕笑著說:「哎喲,姐妹難得聚在一起打牌,這是幹什麼呀你們。都少說幾句,少說幾句吧。」
招財貓整整自己的耳墜,輕蔑地哼了一聲。
她家先生是羅富國頂頭上司的朋友,這是得罪不起的,羅富國推了一把李月的肩膀:「吃花生,少說話。」
李月瞪他:「你在這裡說什麼話!還不如去看看你兒子功課做了多少!」
她這麼一說,反倒是提醒了自己似的,抻著腦袋說:「羅玉呢?這小崽子又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