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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啊！”

羅曼曼沒有猶豫，這個是真的，當然，是作為親人的喜歡。

“那你喜歡尹華承嗎？”

言修遠安慰地笑，接著問道。

羅曼曼頓了一下，忽然閃過某個畫面，晶燦燦的眸子滿滿的都是笑意，“我很愛他！”

“那就好！”言修遠笑意不減，只是眼底閃過淡淡的不甘和失落，又被他壓抑下去，“曼曼，那一天是小舅舅喝多逾矩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嗯！”羅曼曼迎著他的目光也跟著笑，因為他的話鬆了一口氣。她就說，小舅舅不會對她有什麼異樣的想法嘛！害她悶悶不樂這麼多天，小舅舅就是小舅舅啊！

“曼曼，上一輩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對小舅舅來說很重要，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傷害你，你要相信我，好嗎？”

羅曼曼點點頭，卻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狐疑地看著言修遠。

言修遠淡笑著揉揉她的劉海，沒有說話，俊眸裡卻滿是憐愛與疼惜。

曼曼，你永遠不知道你對小舅舅來說有多重要。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年他初入言家，不小心打碎了言京容的古董花瓶，被管家堵在書房裡毫不留情地訓斥。

平日裡還假模假樣地裝出恭敬的樣子，言京容不在，他們就立刻換了一副嘴臉。他心裡知道，他們這是替誰在故意給他難看。

那時候她才五歲，邁著小短腿一蹦一跳地總像是要摔倒。可是那樣小小的人卻以保護的姿態站在他面前，對著惡語相向的管家擺出狠狠的表情，“你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巫婆，不準欺負小舅舅！”

小女孩兒童言無忌，卻把那管家氣了個夠嗆，可是又不能把她怎麼樣，瞪了他們一眼就出去了。

管家走了，她還轉過身煞有其事地拉著他的手，囑託著，“小舅舅，她是老巫婆。有一次我聽到園丁李叔叔罵她老處－女呢！……唉？老處－女是什麼？”

小女孩兒迷迷糊糊的樣子引來了言修遠爽朗的笑，揉著她的頭髮輕聲地說：“曼曼，這個問題你以後再想，現在不要總掛在嘴邊，好嗎？！”

“嗯！”羅曼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言修遠暗笑，拉著她的手走到窗邊，“曼曼，你為什麼要幫小舅舅啊！？”

“因為小舅舅長得好看啊！比爹地還好看！”

“……”

“小舅舅，你抱我到窗臺坐一會兒，好不好？”

“太危險了！”

“你不能不答應，我剛剛可是幫你了耶！”

她不悅地嘟著嘴，緩了半天又試探著叫了一聲，“小舅舅……”

清脆的童音帶著微微的沮喪，他無奈地勾唇。

“……我抱著你一起坐吧！”

“哦也！小舅舅最好了！”

那一天，他抱著她嬌小圓潤的身子在窗臺上坐了一下午，直到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才抱著她送回房間。

後來，她好像就習慣了有事沒事去找他，即使他出國留學，打官司接案子滿世界地跑，也不敢忘了這小祖宗。時常得記得跟她彙報行程，然後聽她細數著那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兒，他就要給她買回去。

因為羅素素的事情，言笙對她並不好，他憐愛她，就要給她最好的東西。他聽她說了十幾年的“小舅舅最好了！”每一次，都感動如初。

如今，十幾年過去，她依舊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他卻沒有了將她捧在手心的資格。

言笙說他目的不純，的確不純。

言京容風流浪蕩，根本就配不上他那樣溫柔善良的媽咪。而言笙，冷漠自私，也不配有曼曼這麼乖巧惹人憐愛女兒。

俊眸閃過一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