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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三爺大喜,好話說得也真心了幾分。
其實來之前他心裡也忐忑,畢竟昨日鬧得太僵,幾乎是他一手迫著另幾位族老,共同保下了趙老二一家,趙豐年定然心裡不喜。可是趙家老爺子又與他交情深厚,不好不理睬,趙老二又送了厚禮,只得硬著頭皮上門來了,沒想到趙豐年居然如此痛快就把事情揭過了。
瑞雪進屋去拿單子,趙豐年掃了一眼眸子亂轉的趙二嫂,心裡厭惡,“我們夫妻在村裡畢竟是外人,平日行事常怕不合村裡規矩,昨晚我們也在反省,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妥了。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不必明言,我們夫妻也知道是惹得鄉親們厭煩了,定然另尋住處,絕不賴在村裡不走。”
雲三爺驚得差點兒把手裡的茶水灑出來,這年頭要請個先生多不容易啊,特別還是束脩這般便宜的,況且瑞雪做了買賣,鄉親們也沒少跟著得好處,雖然她不肯把方子交給村裡,但是難保哪一日她就改了主意。
如果他們夫妻因為此事搬去別村,他雲家第一個就要被鄉親們的唾沫淹死,“不能,不能,先生多慮了,鄉親們恨不得先生這輩子都住在村中才好。昨日之事,實在是青山娘莽撞,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說著,他就瞪眼看向趙老二夫妻,“還不快給先生行禮賠罪。”
趙老二拉著媳婦躬身行禮,跟著附和道,“先生勿怪,以後定然再也不敢了。”
瑞雪正拿了單子出來,聞言冷笑道,“趙二哥平日做工辛苦,但也要常與二嫂說說閒話,省得二嫂閒極無事,整日在村中扯著鄉親們說東道西,讓外人倒以為二哥平日在家是半字不吐的。”
趙二嫂的臉色發了黑,瑞雪這是在明明白白得說,以後要她少傳些瞎話了。
趙老二也有些尷尬,諾諾答道,“是,趙娘子說的是。”
瑞雪也不多理會他們,站在趙豐年身旁,把單子一抖,“昨日砸壞了陶缸兩口…”
她林林總總讀了半晌,直聽得雲三爺和趙老二夫妻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趙豐年低頭喝茶,掩下微翹的嘴角,那陶缸砸破了,無可爭議的要賠錢,但是那被踢散的柴堆,被踩髒的棉紗布都算在內,就實在有些太過…
不過,瑞雪的理由又總是找的奇異,昨晚就把他笑得腸子打結,暗自感嘆許久,這樣靈秀又古怪的女子,如何就被他娶了回來。
一張單子讀完,趙二嫂聽得那“賠銀五兩”幾字,差點沒氣得跳起來,卻被趙老二牢牢拉住,雲三爺想了又想,斟酌著勸道,“趙先生,這些物件兒的賠價,是不是有些…”
趙豐年搖頭,“三爺是否覺得我家娘子定的賠銀高了,但是我卻極是贊同,三爺知道我身子不好,賺的束脩連餬口都難,平日家裡活計都是我家娘子在費心。就說那陶缸,她一個人在城裡買好,僱車運回,再求人幫忙搬進來,刷了十次有餘,結果就被砸破了,怎麼會不心疼?”
雲三爺嘆氣,知道他們夫妻是不會更改了,於是又提了另一件事,“青山年紀還小,如若不去學堂,恐怕耽擱了這孩子的前程,先生寬仁,不如再收他進學堂吧,以後這孩子真出息人了,也不會忘記了先生的教導之恩。”
趙豐年昨日當著眾多鄉親,逐了青山,今日怎會自毀信諾,“三爺有所不知,不是我同一個孩子多計較,實在是因為青山是學童裡年紀最大的,已經十三足歲,平日在學堂就常欺負其他孩子,惹得一眾孩子常無心讀書,如果他留下,也許這些孩子一個都出息不了。再者說,他的算學學得不錯,又正是好動的年紀,這時候如若能送去城中哪個鋪子當學徒,機靈勤快些,兩三年後,許是還能做個掌櫃。這般在學堂裡,耽擱了其他孩子,也耽擱了他的前程。”
雲三爺的小孫子也在學堂讀書,一聽說青山留下,會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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