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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是誰？」

「張總是可米達公司的老總啊！您不是幫她們做設計的楚辭女士嗎？」前臺小姑娘說。

楚辭一下反應過來，那天去公司的時候，是聽見吳經理總是說他們張總怎麼怎麼。看來可米達挺重視這次廣告投放，老總都親自過問了。

楚辭跟著服務員來到頂層的套房，她敲了敲門站在門口說：「張總，楚辭女士到了。」

房間裡傳來一聲很輕的「嗯」。

服務員對楚辭說：「您進去吧。」

楚辭點了下頭，小心推門進去，特意把門大開著。

房間裡光線很柔和，落地窗外是整個市中心夜景。客廳的長桌上擺著燭光晚餐，可以聞到玫瑰花的香氣，卻沒看到人。

楚辭拿著檔案袋，沒有繼續往房間走，「張總，我把初稿拿來了。給您放在桌上，我先回去了。」

一聲很輕的關門聲。

楚辭回頭，看見一個華麗的女人朝她走來，她穿著一身黑色長裙，身材極好。

「是你？」楚辭看清對方的樣子，有點不知所措。居然是張玲玲那個alpha的媽媽！

楚辭在心裡自嘲，我就說哪有客戶認識我，還給我這麼大一單。現在看來，怎麼到處透著陰謀的氣息。上次張玲玲的爸爸沒佔到便宜，這次換媽媽了？

「坐吧。」張昊嵐為楚辭拉開椅子，溫柔的說。

「我還有事－－」

張昊嵐打斷楚辭的話，和氣的說：「陪甲方吃個便飯，順便聊聊工作，不是你的職責嘛？」

楚辭：「……」對別人是，對你不是。

「你怕我？」張昊嵐笑了。

楚辭心想，大家都是女人，我怕你幹嘛？更何況，是對方沒教好女兒，還不許她伸張正義！

楚辭走到長桌前，坐下。

張昊嵐很滿意。她親自為楚辭倒酒，舉著杯子道歉：「上次是我女兒太任性，不該欺負同學。這杯酒，當是賠罪。」

楚辭盯著張昊嵐把酒全部喝完，緊張地捏著高腳杯不知所措。這酒不會有問題吧？她的態度好的太詭異了！

「楚小姐怎麼不喝？」張昊嵐把空酒杯放在一邊，拿起楚辭的酒杯喝了一口，笑著說，「放心吧，我是不會亂來的。」

楚辭鬆了口氣，目送張昊嵐坐下。

「張總，關於這次的方案，請您先過目。」楚辭想趕緊把工作的事情說完，這樣就能找藉口回家了。

張昊嵐按了下點餐鈴，很快，主廚推著餐車進來，想楚辭介紹各種菜式。

等廚師離開後，張昊嵐又說：「先吃飯，工作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看著張昊嵐不動聲色的切牛排，楚辭肚子也有些餓了。她拿起刀叉，嘗了一口廚師口中的s級牛排。

哇！真的是入口即化。

既來之，則安之。

楚辭見張昊嵐也沒別的動靜，放下心防開始安心的享用晚餐。

「你的身體好些了嗎？」張昊嵐突然開口關心，語氣平和的就像是跟楚辭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

「我一直都很好啊！」楚辭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問。她相貌端莊，身體健康，每年體檢都是優，除了沒分化……對了，上次她好像說gid。

楚辭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看出來未分化。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看出來的？還是調查過了？楚辭覺得不寒而慄。

「你別緊張。」張昊嵐放下刀叉，頓了一下說，「我有個朋友跟你的情況一樣。因為我沒有及時發現，她自殺了。為了她，我專門修過心理學，也算是個業餘的心理醫生吧。」

楚辭的心情如同做過山車，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心理醫生？公司老闆？這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