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說罷,成予便走了,方才施刑計程車兵聽令,很快抬來個刑架,將孟挽之雙手捆住,吊了起來,四月日光盛,四月梅雨季,四月的微風零零星星地總夾帶著濕氣。一天過去,孟挽之未言片語,一夜過去,她依然未吱半聲,被曬得狠了,她暈過去,馬上就有一盆水兜頭淋下,讓她不得不醒過來。
第二天,大雨,孟挽之很快被雨淋濕,身上的血順著雨水流下,在腳下流成了河。一日曬,一日雨,饒是鐵打的身子,也經受不住,她意識開始恍惚,迷迷糊糊地好似聽到成予的聲音,可又覺得太遙遠,聽不太分明,還有個女聲,她竭力抬頭去看,卻只看到雨霧中,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孟挽之看不清眼前,朔光和可離卻看得清,這兩日成予未曾在她面前出現,卻也不曾離開太遠,他就在不遠處將她望著,但凡她能鬆口,他一定立刻現身。約莫也是因此,他耽誤了一些事情,朝臣們只好來府上求見,但不等入府,寧峰已經將他們打發。今時是來了位姑娘,說是大將軍的女兒,與皇上有表兄妹的關係,寧峰攔不住。
這姑娘叫仟月,她不顧寧峰阻攔,徑直來到此處,見成予撐傘站在雨中,像兔兒一樣跑過去,衝進成予傘底,說:「成予哥哥,我聽表哥說,你生辰那天府上來了刺客,你沒事吧?」說著,還將他周身好一陣打量。
成予推開她,走開兩步,說:「別亂喊,我與你沒有關係!」
仟月被推到了傘外,寧峰立刻撐起一把傘,為她擋雨。
「怎麼會沒關係呢?」仟月還想湊過去,「皇上與我是表兄妹,你與皇上是兄弟,那你我不也得是兄妹才是麼?」
成予避開她,說:「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你也沒有我這樣的哥哥!」
仟月看出成予不高興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看到院中被吊在刑架上的孟挽之,試圖用她來轉移話題:「她就是刺殺你的刺客麼?」
成予沒有回話,她走到孟挽之近前,說:「怎麼是個女人?」
成予跟著過來,此時的孟挽之氣若遊絲,連頭都抬不起來。
「你別看她是個女人!」成予說,「你不離她遠些,小心她一刀把你劈了!」
仟月本想看看孟挽之的長相,聽成予這麼一說,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這麼危險的人,你怎麼還把她留在府上?」
成予目光沉在孟挽之身上,說:「我要親眼看著她死!」
仟月好似懂了,不過似她這樣的官家女子,被家人捧在掌心長大的明玉,是見不得這樣血腥恐怖的場景的,所以她並沒有在院中多留,成予待她也有些寵溺,她吵著鬧著要成予送她,成予還當真親自將她送出了府。
仟月走後,暮色很快降臨,成予回到孟挽之所在的院子,寧峰說:「孟小姐暈過去了!」
成予隔著雨幕遠遠看她一眼,說:「想辦法弄醒!」
寧峰又說:「小姐她……似乎病了!」
成予停住腳步,想了一瞬,說:「死不了,就不用管她!」
成予回了房,下人們得了令,當真去把孟挽之弄醒,孟挽之又有傷、又有病,且這時還下著雨,即便醒了,也不過是稍微動了一動,連頭都抬不起。這樣一直到深夜,孟挽之的臉燒紅了,成予房中的燈卻熄了。朔光想了一想,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幫幫他們!」
「我正有此意!」可離話落,孟挽之身邊「忽」地出現數個孟挽之,可離解釋,「上次她看見鏡子就發了狂,我猜應該跟鏡子裡照出來的她有關,我試試!」
那些孟挽之全是幻影,她們聽從可離的指揮,逐步朝孟挽之逼近,孟挽之意識不清,一開始沒什麼反應,可離乾脆讓它們開口,孟挽之聽見聲,果然抬起頭,隨即雙瞳倏然變大,她用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