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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祁立刻生氣,辯解道:「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明月不吃他這套,拿扇子打他一下,「別混淆視聽。」
明祁應景地哎呦一聲,很痛似的靠在欄杆上。
明月微揚起下巴,拿眼角望著他。
見她不上當,明祁很輕地嘖了一聲,「……同人做了點買賣……唉,你別問了,沒事的。」
明月差點氣笑了,「你同我也扯謊,什麼買賣能掙這麼多?帶我一起做啊。」
見明月生氣了,明祁一肚子的假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好陪著笑臉說好話,「你不是有我嗎,哪裡要你親自動手了。」
明月瞪他一眼,嚇他,「我要同大舅舅報備的,你自己注意著。」
明祁聞言嘆口氣靠在柱子上,也不捨得說她,閉著眼睛不知道琢磨些什麼。
過了半晌,明祁突然看著她。
明月還以為他要服軟老實交代了。
「那頭面你在老夫人生日宴上戴,」明祁又目光柔柔地看著她,「我一見就覺得適合你。」
「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樣子,再等等,過兩日我帶你去遊湖,你再自己挑揀……」
明月頓感無語,連連給自個打扇,輕聲道:「我不要什麼頭面,只要你平安就好……這頭面你拿回去吧,我怎麼能收你這樣重的禮,帶出去了反倒讓人側目。」
明祁不說話了,有些可憐地望著明月。
明月打定主意要叫告知給舅舅,又見他滿臉討好,不由心軟。
明月放柔了聲音,「吃了嗎?」
明祁低聲道:「沒吃呢,那個什麼張秀才,氣得我一宿沒睡,二門一開就來了,一點胃口也沒有。」
明月叫人再添些菜,自己給他盛了碗粥遞到他手裡,輕聲哄道:「陪我吃一些吧。」
明祁用膳過後就走了,明月撿起前幾日放下的龍鳳被,沒好意思擱抱廈裡繡。
明嬌沒一會就扯著明淑上門來了,明月連忙把被子置進了箱籠裡。好在明嬌嫌棄她屋裡熱,並不進來。
秋雁在一旁偷笑,「都不見您如此怕大夫人。」
明月嘆了口氣,「叫她看見了,我日後別想安生了。」
明嬌就是個大喇叭,要是撞見明月繡嫁妝,怕是日後每次相見都要提一嘴,她也別做人了。
明月叫人撿了一筐橘子,在抱廈裡招待兩個妹妹。
今日日頭也辣,丫鬟們站在院裡曬得面紅耳赤,明月院裡連個迴廊都沒有,只好叫她們去隔壁老夫人院裡躲蔭,有事再去傳召。
明嬌喝了口果茶,望著杯子上畫的小鳥,「真是無趣,偌大一個蘇州城,竟無一家人辦個宴叫我解解悶。」
進了夏日,躲在屋裡納涼吃冰,可比在外頭走動舒服,這個時節少有人會辦宴。
明月垂頭給她剝橘子,把細線都挑乾淨,聞言笑道:「老夫人沒幾日就要過生,天氣也要涼了,你馬上就能熱鬧起來。」
「老夫人一貫不喜歡我,她哪日不抓我的錯處就好了。」
明嬌又有些彆扭道:「倒是馬上就能有個解悶的……」
明月見她含含糊糊不肯說,心裡好笑,主動問道:「誰家辦宴呢?」
明嬌支支吾吾,「還不是那個謝歡,總愛出風頭……」
大乾國力強盛,但並不是無災無難安穩至今,邊境小國零零散散,至今戰亂不斷,每年都有留在邊境永遠回不了家的人。
這些人家中大多都有妻兒,有的還是家中獨子,失了一根頂樑柱,那真的是叫天都塌了。
抱廈裡安靜了一會,明月想起自己院裡的秋雁,當年就是這麼進的府。
「謝歡說要辦個遊湖會,遍請蘇州名流,替那些遺孀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