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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捉住了那隻大白鵝,燉了一鍋,煮了一鍋,用毛還做了一隻毽子……
一向冷漠的跟塊木頭似的裴珉第一次紅了眼睛,他擼起袖子,默默抽出了屁股下的板凳。
……
那是他第一次動手打人,卻不是最後一次。
往後的每一次,只要兩人一見面,就一定會打架。
裴珉是因為那隻鵝,而楊業東則是因為在暗戀的女同學面前出了醜。
……
江白帆默默聽完了一切,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
在旁人看來,那或許是一隻鵝。
但是在當時的裴珉眼裡,那是他幼年時期唯一的傾訴物件,乃至唯一的朋友。
裴珉感覺到江白帆有些低沉的情緒,知道是自己說的影響到了他,想了想又道:「其實也沒什麼,後來每一次打架都是我贏。」
「我每一次打架都把楊業東打得落花流水,他不服,又每次都叫來幫手。」
江白帆:「叫幫手?」
「對啊,」裴珉想到江白帆見到自己第一眼時的狼狽樣,立馬解釋道:「剛開始叫一個,後來叫兩個,到現在越叫越多……」
他有些無語道:「上次居然叫了四個……」
江白帆扁了扁嘴,有些鄙夷道:「真不要臉!」
「我也覺得。」
……
故事講完,目的地也到了。
青河橋上聚集了一大批人,其中有幾個還穿著二中的校服,粗粗的數一下大概有十幾個人,而其中就有楊業東。
這十幾個人眾星捧月般將一個染著黃頭髮的人圍在中間。
那個染著黃頭髮的少年,顯然是這一群小流氓的頭頭,他吊兒郎當的叼著一根棒棒糖,大刺刺的坐在橋頭,後牙槽有一下沒一下的磨過棒棒糖,一副痞子樣。
他看了一眼圍在旁邊的楊業東,不爽道:「小東子,你說的人什麼時候到?不會不來了吧?」
一旁的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立馬附和道:「就是就是!不會不來了吧?浪費羽哥和弟兄們的時間。」
楊業東緊張的搓了搓手,一臉諂媚著道:「不會的,羽哥信我!他一定會來的。」
黃毛少年懶洋洋道:「那就再等一會兒。」
楊業東剛準備點頭,垂眸就看到橋下不遠處慢慢走來的兩個人,頓時驚喜道:「羽哥,不用等了,他們來了。」
黃毛少年聞言,狠狠的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糖塊清脆碎裂的聲音瞬間響起。
他隨手彈掉手中白色的棒棒,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囂張道:「走,兄弟們!跟著我打架去,看看誰這麼不長眼,敢惹我二中的人。」
他們一群人氣焰囂張的走到橋下,楊業東甚至興奮到提前急不可耐的帶著人,把江白帆和裴珉圍住了。
「裴珉你這次完了,老子這一次,一定要把這十幾年的仇給報了。」
對方來勢洶洶,又人多勢眾,饒是藝高人膽大的江白帆也有些慌了,開始後悔自己不該攔下裴珉剛開始要拿的鋼管了。
草率了!
怪只怪……這年輕人不講武德。
上一次的五個都是小意思,這一次居然叫了幾十個,日td楊業東,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江白帆在肚子裡將對方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咬咬牙,做好了血戰一場的準備。
大戰一觸即發,圍著他們兩的人卻快速散開一小截,人群讓出了一條道。
剛剛那個咬著棒棒糖的、明顯是他們頭兒的黃毛少年,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
他緩緩抬眸,動作極度酷帥拽的撩開額前一撮黃毛,囂張道:「讓我看看是哪倆倒黴蛋惹上了我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