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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綏閉上眼睛仔細嗅了嗅,突然就覺得眼眶一熱:是奇楠……
奇楠珍貴,母親曾有幸得了一些,如珠如寶地供著捨不得用,誰都不讓碰。若不是父親趁著母親去上香,偷偷拿了一小撮點上,她也不知奇楠究竟是什麼味道。
趙闌瑛微微眯著眼睛,掃視著下頭站著的宮女們,目光兀地停在了蕭寶綏身上:其他人要麼茫然,要麼在努力思索,只她若有所思,好似是這香引起了心底舊事,她定是知道這是什麼香。
「蕭寶綏,你說罷。」趙闌瑛頭腦愈加昏沉,便點了她的名字打算速戰速決。
「啊?」蕭寶綏回過神來,見別人都看著自己,連忙行了一禮,「回掌飾,寶綏不知。」
趙闌瑛見她推脫,忍著頭痛道:「我知道你定是知曉答案,若是再磨蹭,往後就別再來上我的課。」
蕭寶綏聞言瞳孔一縮,也不敢再藏:「是奇楠。」她頓了頓,又補上了一句,「倒架。」
說完,旋即低下了頭。
「果然,制香這門兒功夫,見識底蘊豐厚的人學就是要強上一些。」
見她答對了,其他人齊刷刷地瞪著她,目光皆是帶著敵意。
蕭寶綏如芒在背,各路目光刺的她身子發涼。
趙闌瑛起身,揉了揉眉心,「蕭寶綏,你雖是對了,但開始時卻欺瞞我,就與其他人留下一起抄香方罷。」
此話一出,剛剛還怒視著蕭寶綏的宮女們紛紛收回了目光,滿意地勾了勾唇角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喏。」蕭寶綏端著的肩膀一鬆:一起受罰,總也好過冒尖被人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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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外頭看起來肅穆森嚴,可只一進門,就會感受到一股子血腥味兒。陰森森的,就連毫不起眼的殿階上都撒著一片殷紅,好似還冒著熱氣,緩緩吞噬著那片殘雪,蜿蜒成血流,滴答滴答地一點點滴了下去,聲音清脆又詭異。
整座囚牢內都封死了,沒有一絲陽光,充斥著濃烈的血腥腐臭味道。
不知哪來的陰風穿堂而過,燭火顫抖搖曳,正如綁在柱子上的人一般,顫顫巍巍,將熄將滅。
「楚悖,你他孃的就是條瘋狗!」柱子上綁著的人身子猛烈地顫抖著,充血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悠哉悠哉坐著太師椅的男人,穿著一身紅如烈火艷陽的大紅色飛魚服,張揚又放肆。
楚悖聽了滿不在乎,甚至還咧開唇笑了笑。他隨性恣意地支起右腿,胳膊隨意搭在膝蓋上,悠閒地往口中送了粒葡萄,眸子裡隱隱閃爍著欣喜:「多謝誇獎。」
「瘋子、瘋子!」嚴坤抖的牙齒「咯咯」作響,頭上的汗混著血水蜿蜒而下,像是條小蛇,陰冷冷地鑽進他的衣領,悄悄地吐著信子。
「該第幾道刑了?」楚悖有些興奮,微微前傾了身子,漆黑眼眸映著跳動的燭火,像是兩個燃著熱焰的無底窟窿,蒼白麵孔籠著陰影,像極了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鬼魅。
「回大人,該第八道了。」
「嘖,才第八道。」楚悖嫌棄地抬了抬眼睛看向裘言,「還不快給嚴大人鬆鬆筋骨?」
「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嚴坤啐了一口,掙痛脖子上的傷,猛烈地咳嗽了一陣。
「唔……你怕不怕我無所謂,別死了就成。」楚悖嗤嗤一笑,「刺頭可不吃死物。」
「刺、刺頭?」嚴坤下意識一抖,像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瞪大的眼睛都突了出來。
傳言楚三爺養了只雄獅,名為刺頭,專以活人飼之。
「刺頭都不知道?那是我們大人養的只獅子,可愛聰明著呢!」裘言笑了一聲,很自豪的樣子。
聽見裘言誇刺頭聰明,楚悖很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自豪的跟人閒聊起來:「刺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