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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春刀……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閃著冷冽寒光的刀,緩緩抿了抿唇:「你……」
「拿著玩罷。」楚悖看了看那雙浸著一汪春水的驚愕眸子,唇角綻開一抹笑:寶兒真是我養過最可愛的小東西了。
蕭寶綏看著他的背影,額角隱隱跳了兩下:他剛剛眸子裡莫名的慈祥是怎麼回事?
「來的是誰?」楚悖懶散地問了一句。
「是譚英,氣勢洶洶的,下巴都快揚天上去了。」
「他還活著呢?」楚悖嗤嗤一笑,「閻王都嫌髒的主兒。」
「誰說不是!」錦衣衛吊兒郎當地撇了撇嘴,「上回去醉仙樓聽人說,那譚英嫌新來的花娘沒有滋味兒,竟將一個來送胭脂的小姑娘帶走了。」
「大人!您的刀呢?」錦衣衛無意瞥見他腰間空空,只有一枚鵝黃色的香囊蕩來蕩去:錦衣衛刀在人在,繡春刀從不離身,便是死了也得握著刀拼殺到最後一刻同刀共存亡。大人的刀去哪了?
「給我寶兒玩玩。」楚悖悠悠開口。
錦衣衛:……
說著話兒的功夫,便到了都尉司門口。
譚英被攔在門外連近一步都沒轍,雖是刮著冷風,但他心裡的火氣燒得卻旺,正陰陽怪氣地冷笑:「知道攔著我會有什麼下場嗎!」
「我倒想看看攔著公公會有什麼下場。」楚悖抱胸冷笑,眼眸中陰森烏雲清晰可見。
譚英看見那抹大紅色瞬間噤了聲,心裡止不住地發毛。他嚥了嚥唾沫,剛還趾高氣昂的臉蒙上一層客氣笑意:「原來楚大人在啊!」
「幸虧我在。」楚悖掀了掀眼皮,不鹹不淡地回了個笑,「不然公公怕是要把我這都尉司給掀了。」
「哪有的事兒?」譚英躲著那雙冷眸,後脊骨滲出陣陣冷汗,「楚大人真會說笑。」
「說罷,究竟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楚悖斜倚在門邊,顯然是沒什麼心思跟他客套,不耐煩地睨了他一眼。
「是這樣。」譚英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身後站著的兩排侍衛,捏著尖細的嗓子道,「娘娘宮裡頭丟了個宮女……」
「所以想讓錦衣衛幫著找找?」楚悖聞言揚了揚眉毛,輕嘖了一聲。
「不、不是……」譚英頂著凜冽目光,頭上冷汗涔涔。
「不是?」楚悖直起身子,抽出身後屬下的刀帶出一股凌厲的風,刀刃兒直接擱在譚英的脖頸旁,「那便是懷疑人是被我們錦衣衛綁來了都尉司?」
脖子邊寒意逼人,譚英嚇的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抖的哭腔;「你們是死人不成?還不快來救我!等我回去稟告了太后娘娘,讓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楚悖抬眼斜斜一掃,猶豫著要拔刀的侍衛們面面相覷,紛紛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瞧見。
他收回目光,開始興致勃勃地研究著譚英頸上的血管動脈,陰測測地笑笑,「公公這血管生得漂亮,若是輕輕割下去,那鮮紅的噴泉『哧』的一下噴出來,嘖……公公想見見嗎?」
「不、不想……」譚英嚇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兩股顫慄不止。
「那可惜了。」楚悖惋惜地撇撇嘴,「公公好不容易來一趟我也沒什麼好招待的,不如……去北鎮撫司瞧瞧?那裡頭好玩兒的東西可比這多。」
「不、不用了……」譚英尖細的聲音劈了叉兒,面如白紙,「不不不……不勞煩楚大人費心了。」
「公公既然不去,那就回去替我向太后娘娘問安罷。」他把刀往旁邊移了兩分,「送客。」
「是。」
譚英哆嗦著雙腿往後退了兩步,屁滾尿流地躲到侍衛身後。
「下次請公公看紅噴泉。」楚悖咧開一抹笑,正午陽光照耀下都遮擋不住那股子帶著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