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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吧。」
楚悖手上動作微頓,綻開抹陰森的笑:「過去太久,忘了。」
黑漆漆的眸子暗著沒有光亮,蕭寶綏走上前去,鼓起勇氣主動抱住了他:「你不能比我先死了,說好了要在死之前殺了我的。」
懷裡的身子輕顫了一下,她滿意地揚了揚眉毛。
楚悖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纖纖少女,心頭好像被什麼灼了一下。他伸手捧著她的腦袋,仔細打量了許久才開口說話:「果然,喜歡我的人都腦子有病。」
「都?」蕭寶綏敏銳地察覺出一絲不對,「除了我,還有誰喜歡過你嗎?」
「除了你,這世上好像還沒人敢。」他摸了摸鼻子,笑出一口漂亮的白牙:醋性比刺頭還大。
她看著男子精緻漂亮的五官,不禁狐疑地眯了眯眸:這張臉,應該是無數女子爭著搶才對!
楚悖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兒:「真想撬開看看,你這顆漂亮的小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
蕭寶綏額上一痛,不滿地皺了下鼻子隨口道:「裝的都是你。」
動作微滯,臉上笑意更盛了幾分,意有所指:「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掃了一眼他的臉色,莫名覺得有些奇怪:像是記仇的人在陰陽怪氣……可我從未說過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話啊!
蕭寶綏百思不得其解時,恍然聽見開窗的聲音:「你要走了嗎?」
「嗯。」楚悖淡聲答著,利落地躍了出去。
她走過去還想問問他喜歡什麼花樣的荷包,只見男人剛走了一步就頓在夜色中。他背對著窗,冷風拂過,揚起他墨色的發,連落在空中的弧度都凌厲異常。
「沒受傷。」
「也沒人喜歡過我。」
說罷,如乖驁不馴的鷹般凌空翻過高牆,消失在暗夜中。
這是在向我解釋?
蕭寶綏望著浸透了墨汁的窗外,臉頰浮起兩個可愛靈巧的梨渦:好像離他心上更近了些!
不過,忘了問他喜歡什麼花樣了!
*
第二日是個晴天,日頭暖融融的,總算有了幾分春天的感覺。
蕭寶綏坐在院中,聽著牆外人來人往嬉笑興奮,連空氣中都有絲雀躍。
今日是十五,每年這個時候,宮人們都能在慶春門和家人見上一見,以解思親之情。
陽光明媚且暖,她身上卻冷得很。蕭寶綏垂眸看著石桌上的茶盞,面露戚色,可唇角卻是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昨夜夢見跟祖父、爹孃、姐姐吃了頓團圓飯,姑且就當是探過親了。
「蕭寶綏!」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蕭寶綏聽這聲音不禁發愣:江毓純?
正想著,人已經推門走了進來,態度有些蠻橫:「叫你呢!」
「你怎麼來了?」她看著面前沒什麼好氣兒的少女覺得有些新鮮:她向來厭煩我,怎麼會主動到我這來?
「你當我願意來?」江毓純撅了撅嘴巴,「我正跟我娘說話呢,有人見我是尚服局的宮女讓我過來給你帶個話,他在慶春門等你。」
「有人要見我?」蕭寶綏腦子一懵:當年的事牽連甚廣,蕭家已經沒人了,怎麼會有人來看我?
「那你可知曉他是誰?長什麼樣子?」
江毓純有些不耐煩了:「你自己去見見不就知道了?磨磨蹭蹭的,耽誤我跟娘親說話!你不走我走了!」
說罷,白了她一眼逕自離開了。
蕭寶綏望著那個背影不禁笑著搖搖頭:即便是耽誤了她探親的功夫,不還是過來傳話了?
江毓純這人,雖然嘴上不饒人,可心還是軟的。
她跟掌飾說了一聲,往慶春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