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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準備一鼓作氣走出去迎迎趙闌瑛,卻聽見門響動了一下:「這是怎麼了?」
蕭寶綏抬頭看向神色疲憊的趙闌瑛,咬咬唇沒吭聲。
「因為瑟瑟去都尉司給一個相熟的錦衣衛送東西,被人瞧見告訴給了陳典飾,就捱了鞭子。」霍安如嘴快,義憤填膺道。
「捱了鞭子?」趙闌瑛眉毛一挑,把人按回床上,伸手解開她的衣衫瞧了一眼,心中火氣頓時竄了上來,「你先好好歇息,阿如你照顧她。」
說罷,轉身便走了出去。
「誒?」蕭寶綏一愣,「掌飾才剛回來,怎麼又走了?」
霍安如拿起那罐藥,一邊替她上藥一邊道:「八成是找白尚服給你討說法去了。」
「這怎麼行?沾上我是要倒黴的。」她皺著眉攏上衣衫,就要下床去追。
「放心吧,趙掌飾出身好,能力又出眾,白尚服拿她當接班人培養的,不會有事。」霍安如忙把人攔下,「況且,人都死了,掌飾知道了估摸著也就回來了。」
「掌飾在宮中這麼多年,她心裡有數。」
蕭寶綏心中一暖,握著胸前的玉墜子在心中默默祈禱:母親,希望您能保佑趙掌飾,千萬別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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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言昨日值夜疲得很,睡得正香。忽覺得腰上一涼,警覺起身抽刀,動作一氣呵成。
「頭兒,怎麼是你啊!」他看清楚來人鬆口氣,收了刀揉揉眼睛。
楚悖掀了掀眼皮,語氣微涼:「你這香囊倒是挺精緻。」
「是嗎?我也覺得挺好看,昨天有個小姑娘送來的,我覺著……」裘言正說著,莫名覺得頭頂一股陰陰冷風吹過。
他下意識止了話,抬頭瞥了一眼楚悖,後脊骨瞬間冷汗涔涔:頭兒想殺人的時候就這個表情……我沒犯什麼事吧?!
裘言心裡直打鼓,努力回憶自己有沒有錯處。
「東西拿來。」楚悖指了指他腰間繫著的香囊,眸子卷著陰雲。
這可是寶兒第一次送他東西。
「嗨!頭兒您看上這香囊說就是了,嚇得我這一身冷汗!」裘言忙不迭解下,恭恭敬敬地把香囊遞到他手裡。
楚悖看著笑得一臉輕鬆的裘言,緩緩眯了眯眸子:「你不喜歡這香囊?」他敢不喜歡寶兒的香囊!
裘言求生欲極強地搖搖頭:「不不不,不喜歡,女裡女氣的……」他說著,驟然覺得脖子一冷,直覺危險改了口,「那、那我喜歡?」
「你喜歡?」楚悖臉又沉了幾分,「去後院刷馬廄。」
裘言一臉懵逼地看著楚悖大步走了出去,欲哭無淚:喜歡不喜歡都是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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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有人跟我說了此事。」白尚服搖頭嘆氣,「本朝向來開明,沒有那些不能私交的忌諱。宮女侍衛太監私底下認個乾親、有些往來也不過是想給自己求個依靠,這事是陳典飾做得過火了。」
「不過她也落得如此下場,就算了吧。」
「下場?什麼下場?」趙闌瑛剛回宮便趕著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典飾和那個揭發蕭寶綏的同屋都死了。」白尚服低聲道,「是被什麼東西咬死的,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是不完整的。」
「什麼?」趙闌瑛聞言,驚的捂住唇。
「你說會不會是蕭寶綏蓄意……」話說了一半,白尚服也覺得荒唐:宮中飼養的野獸唯有楚指揮使手下那隻獅子刺頭,那樣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姑娘,不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那蕭家姑娘現在再如何也是出身書香世家,當眼珠子養的,看見蛇蟲鼠蟻都會濕了眼眶,斷不會做這般兇殘的事。」趙闌瑛緩緩道,不屑的冷哼一聲,「怕不是她們虧心事做多了,老天來收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