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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一錯不錯地盯著她,蕭寶綏心裡亂了一下,心臟「撲通撲通」猛跳起來。
她故作鎮定地抿了抿唇,放下繡了一半的香囊,往手心裡呵了一口氣,聲音輕輕的似是在抱怨:「等了這麼久,如何能不冷的發抖?」
長睫纖纖,眸子透亮的似是小鹿。鼻尖兒紅紅,更是能讓人憐進心坎兒裡。
楚悖看著那雙眼睛,被勾的有些蠢蠢欲動。
這樣好看的東西沒落他手裡,可惜了……
在宮裡謹小慎微地生活了幾年,蕭寶綏本能地捕捉到了一絲危險。
她下意識拿起手邊的香囊,邀功似的遞到楚悖面前轉移他的注意力:「大人您看,寶兒給您繡的香囊好不好看?」
楚悖回神,按下情不自禁的手看了一眼面前的香囊,眸光一深:「鵝黃料子,繡養顏用的火棘果?確定是給我的?」
蕭寶綏不禁一哽,火棘果養顏是那種浸淫養膚之道多年的女子才知曉的古方,他一男子竟也曉得?
「我手上能用的料子不多,這是最好的一塊了。」蕭寶綏瞄了一眼自己繡的一小堆圓圓飽滿的火棘果咬了咬牙,「況且,我繡的不是火棘果,是、是紅豆……」
她的女紅是母親教的,不說手藝如何高超,但也繡什麼像什麼,比京裡的繡娘都是不輸的。如今要說自己繡的東西四不像,心裡不免覺得有些愧對母親的悉心教導。
想著想著,愧疚地嘆了口氣。
楚悖看著眼前女子低著眼睛,扁著唇,似是因繡得不像紅豆覺得有些羞愧難過。
他坐了下來,淡聲道:「接著繡。」
蕭寶綏見他眼神平和了不少,鬆了口氣,剛把別在繡繃上的繡花針取了下來,楚悖突然靠近輕笑了一聲:「你繡的最好真的是紅豆。」
冰冷的鼻息噴在耳側,蕭寶綏心裡一緊,指尖兒微微抖了抖,不小心被針刺了一下。
殷紅的血珠滾在鵝黃色的綢緞上慢慢滲了下去,雖刺眼,卻又跟那堆「紅豆」格外和諧。
「呀!」蕭寶綏輕撥出聲,心疼地皺眉,「我繡了一下午呢!」
楚悖看著那滴紅嫣嫣的血喉結微滾。他捉住還滲著血的指尖兒緩緩湊到唇邊,輕輕吹了吹。
絲絲涼氣撲在指尖上,蕭寶綏驀地瞪大眼睛。她微微縮了下手想掙開,他卻握得更緊。
楚悖挑起一絲笑,饒有興致地注視著眼前撲騰著的小姑娘,覺得像極了自己以前養的一條狗兒,逗弄急了便張著小嘴咬他袖子,氣得奶聲奶氣的直哼唧,可愛得緊。
一人縮,另一人扯,慌亂掙扎之時,蕭寶綏一個不小心直接把食指按在了他的下唇上。
男人唇色極紅,白的玉筍似的指尖點在上頭,兩相襯託,竟生了一分旖旎。
蕭寶綏臉漲得通紅,趁他也愣神忙收回手。
皎皎月光下,男人下唇上的染著的血珠子俏生生地閃著微光。
玉面噬血修羅,大抵就是這個模樣。
「我……」蕭寶綏緊張地抓著手指,水杏兒似的眸子怯怯地看著他。
她反應了良久,顫顫地抬起小手伸到他面前,用拇指在他唇上一劃,小心翼翼地擦乾淨那滴血,然後飛快地縮回手。像個犯錯的小孩子,心虛地小聲嘟囔了一句:「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楚悖目光下移,看著那雙水蔥似的小手,唇上有些熱。他舔了舔唇,好似還能隱約嘗到那絲帶著甜味兒的血氣。
「寶兒的血……有點甜。」
「啊?」蕭寶綏愣了一瞬:是在說我沒給擦乾淨?
她抿了抿唇,猶猶豫豫想伸手再補一下。
誰料楚悖兀地起身:「明日再來看你。」
養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