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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一陣劇痛,喉嚨傳來股腥甜。她連蕭寶綏的一片衣角都沒觸碰到就被那個如陰間厲鬼似的男人踢翻在地。
「寶兒可嚇著了?」楚悖低頭看著被自己護在懷裡的蕭寶綏,緊張地撫著她的背輕輕哄著。
「沒有。」蕭寶綏搖了搖頭,心裡只擔心濟州的百姓能不能順利度過這個劫難,「羌國人陰險狡詐,個個都是背信棄義之徒,我怕他們背著曹之平還有別的動作。投毒的地點應該不止一個。」
她說著,聲音已然帶了哭腔:「探子埋伏在濟州這麼久,會不會已經下手了?」
「不、不會……」地上仰倒著吐了一下巴鮮血的曹慧忽然開口,腹部的疼痛激得她喘著粗氣,「他們的毒……今日、今日傍晚才會送到……」
她費力地說著,忽然一笑:「羌國的那個塔爾頭、頭腦簡單,我三言兩語就把話套了出來……」
蕭寶綏抿著唇,覺得有些一言難盡:「你早就知道了?他們與你同為大晉朝的子民,和你一起在濟州生活,你明明知曉為何不早說!」
曹慧默了半晌,苦笑:「那畢竟是我父親。」她說著,掀了掀眼皮看向她,「若你的家人做出這些事情,你也會瞞下的。」
「我的祖父、父親,我蕭家滿門都是忠義愛國之人。斷不會做出像你父親那樣的齷齪事。」蕭寶綏輕嗤,曹慧動了動手指,突然開始劇烈地咳嗽,嘔了一大片血:「縱使我父親他咳、咳……他、他有千般不是,那我、我咳咳咳……我和我姐姐又做錯了什麼?生在曹、曹家就是錯嗎?」
「那生在蕭家的人、以及我祖父曾教過的那些學生們就錯了嗎?斬首示眾,菜市口的血流了三天三夜都沒流完!」蕭寶綏厲聲,「你們曹家經手那些古畫,跟著太后、昌平侯府陷害我蕭家的那一天,就該知道有今日。」
「這都是你們應得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轉身離開。
楚悖望了一眼那個背影,朝著地牢裡另兩個錦衣衛扯起抹陰森恐怖的笑容:「我寶兒生氣了,要怎麼辦呢?」
「自是殺了她給夫人出氣!」
曹家連同羌國探子殺了不少錦衣衛的弟兄,他們早就恨得牙癢癢。
其中一名錦衣衛抽出繡春刀,對楚悖笑嘻嘻道:「肯定不麻煩大人。」
「算了,還是掐死吧。」楚悖擺擺手,聲音幽冷如寒潭,「趁熱乎把皮剝了,做兩個人皮燈籠給曹家那小崽子送去賞玩。」
「是!」
錦衣衛咯咯笑著,曹慧驚恐地想往後爬。
只聽見「咔噠」一聲脆響,地上的人應聲嚥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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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三春河已經派了人馬埋伏。依著夫人的話,還派了人手把濟州所有的水井都看護起來。」屠六頓了頓,接著道,「另外……曹之平想見大人。」
「老狼丟了崽子,出來尋了。」楚悖嗤嗤笑了兩聲,「你告訴他,想要兒子,就全都聽我的。」
「是。」
太陽西沉,天漸漸暗了下來。
蕭寶綏點上燈,緊張得手心全是汗。
楚悖做了兩手準備,一面是截毒、一面是捉下毒。她算了算時辰,差不多到了他要走的時候。
蕭寶綏開門,正巧碰上正往自己房間來的楚悖。
她提著裙子,「噠噠」跑到他面前:「阿瞞哥哥,你注意安全,我就在這等你。」
「好。」楚悖凝視著那雙墨色的眸,往常彎起的嬌俏弧度蕩然無存。
他皺眉,伸手戳了戳她的眼尾按著皮肉往起提了提。弧度是有了,可卻有點不太好看。
楚悖搖了搖頭,鬆開手:「等我回來,寶兒要對我笑。」
「好!」